和吳世友鬧翻兩天後的中午,我家突然闖進來四五個壯漢。他們個個說話粗魯,身上露著大片紋身。這些人身後跟著一個穿著高跟鞋、打扮體麵的女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老伴兒的相好胡青。
看見是她,我下意識將人往外轟,可我哪裏是幾個大漢的對手。
一進門,幾個男的就開始搬我家東西,還把我家東西往外麵扔。我一臉懵逼,勒令胡青馬上住手。胡青卻笑盈盈地告訴我,她是這套房子的主人,她有權利把我們娘倆從這套房子裏趕出去。
和老吳結婚三十多年,老吳一直主張租房子住,我每個月按時按點把錢打給房東,卻一直沒問過老吳房東是什麼人。敢情房東竟然是他的小三。
“老吳沒跟你說嗎?這套房子是二十幾年前他追我的時候送給我的。以前我是看你們娘倆可憐,四處遊蕩連個狗窩都沒有,我這才提議把這套房子租給你們。”
“現在既然你和我已經撕破了臉,你和你兒子還有啥顏麵賴在我的房子裏不走?二十幾年了,你們鳩占鵲巢二十幾年了,也是時候該還了。”
笑話,天大的笑話。合著這二十幾年來我帶著兒子省吃儉用交房租,全都交到這個狐狸精手裏了?而且這房子還是我老伴屁顛屁顛上趕著,巴結著給人家買的。
當初老吳勸我租房住說什麼來著,說買房不合算。合著他是覺得買房讓我白住不合算。
我的心態直接被搞崩了。我歇斯底裏:
“什麼叫鳩占鵲巢?這房子既然是吳世友買的,我和我兒子就有權利住。你憑什麼讓我們搬出去?該滾蛋的是你。”
我據理力爭。
胡青卻撇了撇嘴,甩出房產證,像看笑話一樣看著我:
“老吳的老婆還真是個大聰明,你和你兒子應該沒瞎吧,看清楚房產證上麵‘胡青單獨所有’這幾個大字了嗎?我就是憑這個讓你滾。”
我定睛一看,房產證上確實寫著胡青的名字。而且即便我咬定這是我和我老公的婚內財產買的這房,目前來說我也沒有證據在手,隻好另辟蹊徑:
“可你轉走了我兒子的75萬,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好意思找我?我和我兒子就不搬,這是你欠我們的。”
“切,你以為我看得上你兒子那點破錢?還不是你們家老吳求著我要的?還有啊,每年給你們漲房租也是你們家老吳要求的。你說說我能有個啥辦法?”
兒子工作後,每個月房租都是他來出,老吳不再往家拿半分錢。合著他小三每個月吸著我和我兒子的血,他還嫌不過癮,還想讓人家多吸點。
胡青翹著嘴角,一副得了便宜又賣乖的嘴臉奚落著我和我兒子,我氣得兩眼一黑,差點又要暈倒。
兒子過來扶我。胡青卻對著我兒子嘲諷了一番,罵我兒子窮酸,三十幾歲了連個自己狗窩都沒有,還要賴在別人的房子裏不走。
可要不是她胡青,我兒子至於買不上房子嗎?
緩過一口氣的我,掏出手機要給吳世友打電話,誰想,胡青冷笑著叫我別打。
“別白費力氣了,你就是打了老吳這會兒也是不會接的,老吳正帶著他親兒子在京都水岸售樓處看房呢,老吳說他這次要給天賜買個大的。”
胡青口口聲聲說老吳正準備給她兒子買房。而且她口中的京都水岸,是市中心數一數二的高檔小區,是我和我兒子做夢都不敢想的樓盤。老吳卻像買蘿卜白菜,帶著私生子隨便挑。
這個王八蛋,他坑我和我兒子,我也不能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