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要報警追究真凶,我媽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還抓著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好妮兒,聽媽的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不就是幾箱酒嗎?”
“啥就幾箱酒啊?媽,你知不知,差點就出大事。而且,我好好的婚禮,就因為他一個舉動,險些弄出人命。我勢必要把這個人揪出來,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我媽一聽,竟然莫名其妙火了,將手裏的東西一甩,陰陽怪氣道:
“怎麼?現在嫁出去了,就連老媽的話也不聽了,是嗎?”
老媽這麼強烈反對我報警,讓我心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中浮現。莫非此事和我媽有關?
可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應該呀。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我聽見她偷偷摸摸地在房間裏給我舅媽打電話,我這才恍然大悟。
“弟媳婦,你放心,妮子要報警我會攔住她的。你隻管安心照顧好小勇就行。天塌下來有大姐頂著。”
“就算是坐牢,大姐我替你去就是了。我還就真不信,素素她再犯渾,能忍心讓我這個親媽蹲大獄不成?”
好啊,原來這事是我舅媽幹的。
看來上次我沒借她錢,她耿耿於懷,故意破壞了我的婚禮。不但把酒水換成了假酒,還搶走了我的禮金。
看來一切早有預謀。
我一腳踢開老媽的房門,本想奪過電話問問舅媽為什麼這樣做。可我媽動作神速,一秒就掛斷了電話。
見我臉色蒼白,執意要找舅媽說道說道,我媽立刻把臉拉了下來:
“妮兒,這點小問題就不要驚動你舅媽了吧?賓客隻是中毒了,又不是死了。你婆家有的是錢,媽相信他家能搞定。”
我不以為然:
“媽,你要搞清楚,這件事情和我婆家是否有錢並沒有什麼邏輯關係。舅媽做錯了事,我想找她問清楚怎麼了?難道不應該嗎?”
老媽不支持我去找我舅媽,反而怪罪起我:
“你舅媽為啥這麼做你心裏就沒點數嗎?要不是你不肯借錢給小勇交學費,你舅媽也犯不著鋌而走險。說到底,還是你自己先把事情做絕了。這事怨不著你舅媽。”
笑話,說了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舅媽之所以調換了我的幾箱五糧液,就是為了賣了換錢,給她兒子攢學費。敢情我不借她錢就是我有罪,我婚禮被毀了,還連累婆家名聲掃地,都是我活該。
就連我的禮金被舅媽拿走,也是我欠她的。
我聽夠了老媽那套沒有邏輯的說辭,說什麼也要找舅媽算賬。
誰想,我媽直接往門口一躺,又是撒潑又是打滾:
“今天你要找你舅媽算賬,就先和你媽我斷絕關係。”
“你但凡因為這件事,對你舅媽說一個‘不’字,從今往後,你我不再是母女。”
見我跨過她的身子,出了家門口,我媽不顧一切追了出來。
“妮子,你記住,酒水的事是你親媽我調換的,要罰款也好,要坐牢也罷,都是你媽一個人幹的,與你舅媽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當然了解我媽維護娘家人的決心,她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如果她一口咬定事情就是她幹的,我還真不能拿她怎麼樣。思來想去,我雖然沒有報警,但還是給舅媽打電話掰扯了一番。
最終我逼著她把那十幾萬禮金還我,否則的話,我就報警抓她。
舅媽實在沒辦法,勉強把錢還給我。可事後她卻生氣找我媽告狀。我媽揚言和我斷絕母女關係。雖然我知道她隻是一時氣話,但我決定從此之後離這個畸形的家遠一點。
我是想躲得遠遠的,可奈何我是人在家中坐,禍又從天上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