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葬禮上離開,我毫不猶豫準備了離婚事宜。
我手裏緊握著那份已經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回到家。
腳步不自覺地加快,我渴望盡快結束這段已經名存實亡的婚姻,給自己一個解脫。
然而,當我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卻沒有迎來往常那個活潑可愛的小身影——我的小狗曲奇。
曲奇總是用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注視著我,用無盡的忠誠和陪伴溫暖我心靈。
今天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聽到門響就興奮地撲到我的懷裏。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開始在家裏四處尋找曲奇的蹤跡,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然而,找遍了整個家,都沒有看到它的身影。
直到我來到陽台,才發現了那個讓我心碎的場景——曲奇靜靜地躺在那裏,眼神渙散,呼吸微弱,顯然已經奄奄一息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開來。
曲奇不僅是我的寵物,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三年前家裏煤氣泄漏,如果不是曲奇死死地拖住我,我可能早就命喪黃泉了。
可以說是曲奇救了我和妻子的命。
我來不及多想,急忙抱起曲奇,衝向了最近的寵物醫院。
一路上,我不斷地祈禱,希望曲奇能夠挺過這一關,重新恢複活力。
然而,當醫生告訴我曲奇是因為安眠藥過量中毒時,我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擊中了。
安眠藥?怎麼會這樣?
我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問和猜測。
就在這時,妻子陶竟遙和陸雲深趕到了醫院。
陶竟遙的臉上寫滿了心虛和不安,她喃喃自語地說:
“平時都這樣沒事的,怎麼今天毒死了呢?”
“是意外吧,一定是意外......”
我聽見她的喃喃自語,上前猛地抓住了她的衣領:
“你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你說啊!”
陶竟遙很心虛,卻還是努力扯著大嗓門跟我喊:
“你凶什麼!我哪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喂了它一點安眠藥,也不是第一次誰知道它這麼脆弱。”
“它天天叫啊叫,雲深本來就心煩意亂,我就喂了它點,誰能想到。”
原來,這一切都是陸雲深不喜歡狗叫所導致的。
陶竟遙為了滿足陸雲深的要求,竟然給曲奇喂了安眠藥。
曲奇已經年邁體弱了,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劑量,才中毒身亡的。
我憤怒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陶竟遙和陸雲深,仿佛要將他們看穿一般。
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裏,一個心虛低頭,一個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這樣的對比讓我更加心痛和憤怒。
“你們怎麼能這樣?”我怒吼著,“曲奇救了我們的命啊!你就因為陸雲深不喜歡狗叫你就毒死了它!”
陶竟遙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而陸雲深則是一臉冷漠地說:“隻是一隻狗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你都把遙遙嚇著了。”
他的話讓我更加憤怒和失望。
“這裏輪得到你說話了嗎?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不客氣地回懟。
可是陶竟遙卻皺起了眉頭:
“蘇寒鬆,你過分!一隻狗而已,我陪你一隻就是了,你至於嗎?本來曲奇年紀就大了,我這樣也算幫它解脫。”
如此殘忍的行為被她就這樣開脫了過去,我徹徹底底絕望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然後,我轉身對陶竟遙說:
“陶竟遙,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