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敬和方沫沫一起進了屋,他們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模糊,身上還帶著一股明顯的酒氣。
那股味道,刺鼻而又熟悉,讓我瞬間回想起無數個我們曾經一起度過的夜晚。
但此刻,這酒氣卻成了他們之間某種默契的見證,而我,卻成了那個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帶沫沫去慶功宴了,她喝了點酒,小姑娘家家這個點自己回家危險,我就帶回來了。”
我毫不在意,也不回答,跟我有什麼關係。
梁廷敬的眼神裏帶著幾分醉意,他看著我收拾好的行李箱,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然的笑。
“呦,真生氣了,不至於吧,我都說了,再說你也不喜歡拋頭露麵,沫沫真是幫你。”
“別氣了,我們馬上有錢了,帶你去旅行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出國玩。”
他似乎認為我隻是在鬧脾氣,像往常一樣,隻要我稍微服軟,他就會用他那套熟練的安慰話語來哄我開心。
然而,他錯了,這一次,我是真的決定要離開。
“你這是在幹什麼?太小題大做了吧!”
梁廷敬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和輕蔑。
我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也沒有表情。
方沫沫站在一旁,她的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和挑釁。
她似乎很享受這種勝利者的姿態,仿佛她已經成功地取代了我在梁廷敬心中的位置。
“離婚吧。”我平靜地開口,聲音堅定而有力。
這三個字,仿佛是我心中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釋放的出口。
梁廷敬愣了一下,然後冷笑了一聲。
“離婚?你開什麼玩笑?”
梁廷敬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他似乎認為我隻是在威脅他,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你至於嗎?就因為這點事兒啊!你也太不懂事了。”
我沒有再說話,隻是默默地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他的麵前。
方沫沫一看,眼圈紅了,假模假式地開始說:
“安姐姐你真的生氣了啊!沫沫錯了都是沫沫的錯,你別生氣了,不要拋下庭敬哥哥。”
梁廷敬也一臉不耐煩:
“你怎麼就會無理取鬧,不能和沫沫一樣懂事聽話嗎?”
我冷笑一聲:“那你和我離婚啊,找一個和方沫沫一樣通情達理的。”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協議書,草草地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梁廷敬賭氣般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我知道,我們的婚姻,真的走到了盡頭。
我沒有再看他一眼,隻是默默地提起行李箱,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曾經屬於我們的家。
方沫沫臉上是勝利的微笑,就在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方沫沫接起來了電話,臉色卻完全變了,手甚至在微微顫抖:
“庭敬哥哥,怎麼辦啊?”
“陸老爺子說要給我辦個展覽會,我要現場作畫,沫沫不會啊!”
好戲要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