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飄在空中,看著老公和青梅一臉焦急的模樣。
山路難走,三輪車更是不穩,他們一路顛簸下山。
眼看著小雅的臉色漸漸變青。
快要失去血色了。
好不容易才將她送到醫護人員那,采取緊急措施。
在救護車上。
方含蕾委屈的把頭靠在我老公的肩上一直在小聲啜泣。
老公扶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沒事的,醫生一定會盡最大的全力營救小雅的。”
“實在不行!我就聯係人轉到給你大醫院去。”
然後,老公就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她。
“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無論手術費,醫藥費有多少,我都會幫你的。”
這裏麵都是老公的工資,結婚這麼多年,我從來不曾向他要過工資。
女兒結巴的病一直治不好,我懇求過老公帶女兒去大城市看一下。
老公卻說沒錢治。
“女孩子家家的,治什麼治,以後還不是要嫁人的賠錢貨。”
結婚時,他信誓旦旦的說要養我,會愛護我一輩子,讓我呆在家裏享福就好。
現在我躺在醫院裏,他卻把這筆救命錢給了他的青梅。
方含蕾有些遲疑,擔心的問:
“這麼多錢,你不用跟嫂子報備一下嗎?”
周慶生不屑一顧:
“我媽在那自會照顧她的,再說了,她是大人,身子骨肯定比小孩好,恢複得快,能用得了什麼錢?你就不用多慮了,盡管用吧!”
我飄在空中,痛心著。
他還讓他媽來照顧我,可是他媽卻是真正的殺害我的那個凶手啊。
結婚十年,他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也不記得孩子的生日。
連好不容易給我買了一雙鞋,也都小了一碼。
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了穿比我小一碼鞋的人啊。
方含蕾雙手攥著那張銀行卡,伸手抱著我老公的脖子,就想要親吻他。
我老公遲疑了一下,也應允了。
兩人當著護士的麵親吻了起來。
護士聽完剛才的對話,再看到此等場景,都看不下去,嫌棄地白了周慶生一眼。
周慶生無視她,催促司機快一點。
到了醫院。
方含蕾的女兒被推進手術室,而周慶生想要出門去給她弄點水來。
“擔心了這麼久,肯定口渴了。”
出門在外,唯一擔心我口渴,隻有在周慶生追我的時候。
婚後,無論我們結伴出行去哪裏。
周慶生從來不會主動提出說要給我買一瓶水解渴。
用了十年時間,我才明白,我隻是孩子她媽,無關情愛。
相敬如賓的婚姻生活持續到他的青梅回來,一切就開始變得麵目全非。
可憐我的結巴女兒去找爸爸。
她哭著對爸爸說:
“爸爸......媽媽......媽媽......快不行了。”
周慶生不分青紅皂白直接扇了我女兒一巴掌。
“小小年紀撒什麼謊,還不是你們到那邊去玩,才害得人家女兒掉到水裏!”
女兒隻能急得直跺腳:
“就在樓下,媽媽就在樓下一層,爸爸你快跟我去!”
我女兒硬扯著我老公的手就要把他拖走。
周慶生內心有些動容。
方含蕾趕緊撲到周慶生麵前眼淚巴巴的拉著他不讓他走。
“慶生,我害怕,小雅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個人怎麼承受得了啊。”
周慶生就要趕我女兒走:
“去!找你奶奶去,讓你奶奶來,她那麼大個人生點病都要人陪在身邊了,多麼矯情。”
這時候護士出來了,下了一個病危通知書。
方含蕾嚇傻了。
直接哭著跪倒在地辱罵我:
“都怪她,害死了我的女兒,害我女兒進了鬼門關。”
“小雅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周慶生也一把推開了我的女兒,指著女兒的鼻子罵道:
“還不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
我女兒跌坐在地上,隻能委屈的大哭,掐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含蕾的手顫抖著在病危通知書上簽了字。
兩人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外等待著。
她的女兒被下了病危通知書。
而此時的我已經被蓋上了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