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登基大典就定在三日後。
在登基大典之前,我去見了王若凡。
原本光風霽月的尚書大人,此刻身著女裝,被人像狗一樣關在地牢。
看見來人是我,王若凡的眼睛亮了又亮。
當即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知錯了,可否放微臣一條生路。”
越過跪倒在地的王若凡,我徑直坐在侍衛一早就準備好的位子上。
一開口卻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王若凡,你還記得青禾嗎?”
王若凡不明白我為什麼會提及青禾,卻還是低下頭開始思索。
過了許久,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小心翼翼的開口。
“是微臣曾經的外室,青禾嗎?”
“青禾粗鄙,不知陛下突然提起青禾做什麼。”
我盯著監獄的桌子,忽然笑出了聲。
其實就算是這間監獄,也要比我和青禾之前住的地方好上不少。
我是胎穿,卻自幼和青禾流落街頭,我們自小就長在一起,不同的是,青禾比我討人喜歡多了。
青禾是那種長的很乖的小孩子,我卻恰恰與青禾相反。
這也就導致就算是要飯,青禾都能比我多要到點東西,但青禾卻從不吝嗇同我分享。
我們也就這樣一同磕磕絆絆的長大了。
七歲那年,城中疫病橫行,像我們這種乞丐更是死的不計其數。
而我也很不幸的感染了。
當天夜裏,我幾乎燒到昏厥。
我以為我會死在那天夜裏,但青禾冒著被傳染的風險,摸了摸我的頭。
隨後她咬了咬嘴唇,下定了決心衝了出去。
等她回來時,青禾開始死命的往我嘴裏塞藥材。
藥物沒一會兒就起了作用,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街上看見了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青禾。
我這才知道,青禾昨晚的藥材是偷的,被抓住後被藥材店的老板打了個半死。
我背起青禾,回了我們那間破破爛爛的小屋。
我那是就發誓,一定要照顧好青禾。
我們就這樣長到了18歲,直到青禾告訴我他要進京去尋找她的未婚夫了。
那時我們滿心歡喜,約定著將來再京中再見。
隻是沒想到,再見時,青禾會變成那副樣子。
思緒回籠,攆著手中茶杯。
“青禾是怎麼死的?”
王若凡瞬間啞了聲,支支吾吾半天。
“青禾她偷情被微臣捉奸在床,自殺了。”
沒和他廢話,我直接揮了揮手,身邊的侍衛瞬間拿著刑具上前。
火紅的烙鐵燙在王若凡的前胸,燙的他幾度昏厥。
隻是身旁的人並沒有給他昏倒的機會,一通冰水下去,王若凡瞬間清醒。
幾個回合下去,屋子裏瞬間充滿了皮肉燒焦的氣味。
我擺了擺手,示意身旁的侍衛停手,走到了王若凡身邊。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實話,青禾到底是怎麼死的?”
王若凡看了我的臉瞬間打了個寒戰。
幾乎是沒有猶豫,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是羽太妃說微臣前途不可限量,就是這妻子不怎麼樣。”
“她告訴微臣,若想要在官場上再進一步,就要想辦法解決掉青禾,然後她會將自己的侄女嫁給我,助微臣更進一步啊。”
我閉了閉眼,萬萬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會是羽太妃。
當年拋棄了我的生母,多年之後再見會變成不共戴天的仇敵。
王若凡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臉色,又小心翼翼的說了下去。
“然後,我就找了幾個男人玷汙了青禾,然後,然後勒死了她。”
說到最後,王若凡的聲音越來越低,開始變得低不可聞。
聽著王若凡的話,我的心不免揪疼,青禾最怕疼了。
揮了揮手,身邊的侍衛幾乎馬上就懂了。
立馬將王若凡拖了出去。
不一會兒慘叫聲傳來,這間地牢數十種酷刑,就是不知道王若凡能挺到哪了。
我的青禾受過的王若凡也要一一不差的都受一遍。
出去的時候,看見裴寒枝在隔壁嚇得瑟縮。
隻是在見我過來時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
“長安,你要是現在認錯我還能原諒你,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裴寒枝吵的我頭疼,轉頭看向身旁的侍衛。
“去把他和王若凡放到一起,他們夫妻得要能死同穴。”
裴寒枝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不住的後退。
但是並沒有什麼用,沒人會照顧一個假天子的表情。
收下的人動作很快,幾乎沒過多久地牢裏就傳來了另一道慘叫。
兩陣慘叫此起彼伏,交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