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時,譚侍衛眼疾手快拉著我,卻沒拉穩,一起在地上滾了兩轉。
“陛下,您沒事吧!”
他扶我起來,一臉關心。
我卻毫不猶豫甩了他一巴掌,怒目而視,“同樣的手段來一次就夠了,你居然敢算計孤兩次!”
他捂住被打的左臉,一臉懵逼看著我。
“不是屬下!”
我氣不過,又甩了他一巴掌,“這殿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這地它會自己跳起來打孤的腳啊!”
譚侍衛頓時啞了聲。
恰是這時,白露帶著醫官舜華走進來。
我眼不見為淨,直接讓白露帶小黑茶去打掃旁邊的宮殿。
舜華瞧我氣急敗壞模樣,撫唇輕笑。
“陛下這般模樣,想來餘毒清得差不多了。”
我喝了口茶水,把手遞給她把脈,“腦子是清醒了不少,不過你得再幫孤看看,那隻蠱什麼時候醒。”
說來也是拖了譚侍衛的福。
若不是他推我入水來個英雄救美的戲碼,我體內這隻沉睡的蠱還不會這麼早被舜華發現。
據舜華說,此蠱名喚桃花,為龍宿所有。
桃花蠱宿人體之內,會釋放一種奇特的毒素控製人腦,吞噬宿體理智,而誇大人之情欲。
若宿體死亡,蠱蟲會自動尋找與宿體相似氣息的人作為新的宿體。
唯有尋到母蠱殺之才能徹底根除。
所以我大景皇室,不是祖傳了戀愛腦,而是祖傳了這隻桃花蠱。
至於為何母親她們身體裏的蠱沒被察覺,大概是因為長江後浪推前浪,舜華的醫術超過了前人?
“蠱蟲暫時穩定。”
舜華收回手,“但若蠱蟲醒來就麻煩了,還是要盡快尋到母蠱。”
我思襯片刻道:“它會自己找上門的。”
曾祖母、祖母和母親在位期間,大景內憂外患,幾度王朝顛覆,我不信,這與所謂的母蠱無關。
既然是衝著大景來的,我且等著便是。
這一等,先等來了我那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
“陛下,好久不見。”
甄喚青眉眼含笑,一襲青衫襯得人公子翩翩溫潤如玉,隻是那白皙膚色隱隱透著幾分病態。
我支著下巴打量他,“你不是在遊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兩年前我剛舉行完及笄之禮,本該遵照上一輩的約定,娶他為皇正夫,讓他入主西宮。
可他推諉說少年心未定,背起包袱踏上了遊曆諸國的路。
還留下一封訣別信,信裏讓我等他五年,若五年之後,他仍未歸來我可另娶旁人,若歸來,再完成上一輩的約定。
卻沒想到這才第二年,甄喚青就回來了。
“途徑穹羅,偶得一株並蒂蓮,想贈與陛下。”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株含苞待放的並蒂蓮被人奉了上來。
粉藍色的花瓣層層漸變,帶著些晶瑩剔透,確實難得一見。
“隻因為這個?”
甄喚青微微一笑,“還因為陛下生辰近了,上一次沒來得及趕回來,這一次,不想錯過陛下生辰。”
我好以整暇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垂下眸子,聲音低了許多,“若我說,我已經收了心陛下可信?”
“你猜我信不信?”
他一愣。
我裂開嘴角,笑得肆意。
“又或者猜孤在不在意?當初你不辭而別,留下五年之約,但你,憑什麼覺得孤會在原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