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丈母娘宮頸癌晚期,我在醫院掛號。
突然被人蠻橫插隊,我正欲上前理論。
誰知,他牽著一個美豔孕婦,轉身對我一臉歉意:“不好意思,我老婆是孕婦,她有點不舒服,著急做檢查。”
而他口中的老婆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在外留學,交往8年的未婚妻......
......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你老婆可真漂亮。”
話是真心的。
沈青梔的表情從驚訝到心虛,僅一瞬間就恢複了生人勿進的表情。
手機裏是沈青梔剛跟我抱怨課業多的消息,眼前的她卻乖順的倚靠在陌生男人懷裏。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沈青梔出軌過的對象趙盡歡。
趙盡歡牽著沈青梔,輕勾唇角,語氣自豪又高傲:
“那當然。”
沈青梔卻不悅的皺起了眉:
“你來幹嘛?”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掛號就排到了我。
“你好,掛婦科。”
她一把拽住我,表情憤怒的像是要發火。
“你跟誰來的?你是不是背著我找別的女人了?”
如今我沒質問她懷的是誰的孩子,她倒是先質疑我出軌了?
還真是符合她一貫對我的偏見。
我拿著掛號單,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不遠處跟人聊嗨了的準丈母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告訴她真相。
答應過沈阿姨的,這個得保密。
我冷冷看她一眼,隻是歎了一口氣,“隨你怎麼想吧。”
我知道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
趙盡歡挑釁的看了我一眼,將沈青梔湧入懷中,語氣惡劣的開口:“這就是纏著你很多年的舔狗嗎?還真是不要臉。”
沈青梔沒有回答,隻是眼神躲閃不敢看我的眼睛,最終她將目光放到我手上的掛號單上。
“既然你已經跟別人在一起,我也懷了阿歡的孩子,我們之間扯平了。”
聽到這些話,換做以前我會生氣會作會鬧,可現在的我,卻心中隻有悲涼。
多一句話都不想說。
我跟她在一起8年,為了照顧丈母娘,不僅辭掉了高薪工作,還一邊替她盡孝一邊供她留學。
現在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趙盡歡就陪在她身邊,成為了她默認的丈夫。
而我隻換來一句多年的舔狗嗎?
扯平,她想的可真美啊。
我勾了勾唇,看向她身旁的男人,開口道:
“你好,我是沈青梔在一起8年的未婚夫,不是舔狗。”
話音剛落,沈青梔不悅的將趙盡歡護在身後,開口訓斥我:
“傅清宴,你陰陽怪氣幹什麼,阿歡不就開個玩笑,你至於嗎?”
從前沈青梔維護趙盡歡時至少會考慮我的麵子,到如今她對他的維護還真是隻曾不減啊。
至不至於,這個問題我問過自己很多遍。
誰也不能接受成為別人口中不明不白的舔狗,這無疑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更何況,還是趙盡歡嘴裏說出來的。
“算了,跟你這種人沒法溝通。等我回去再說。”
她丟下一句話就拉著趙盡歡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以往我會追上去,會質問,會生氣。
可如今,我頭一次覺得往她的方向走一步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