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譽為天才畫家,卻被爆出代筆,
保姆的女兒麵對鏡頭哭哭啼啼,
“我不想自己的心血,到死都被慣以她名!”
從小到大被我視為親人的保姆,滿臉無奈,
“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我女兒尿毒症已經很嚴重了…”
“孩子不想臨走前滿是遺憾,所以也隻能向大家揭露一切。”
偽造的證據將我定死在恥辱柱,
就連同為畫家的母親墓前,都被堆滿垃圾,
我終日忙於自證,神情恍惚疲勞駕車禍身亡。
重傷彌留之際,她們活生生將我的腎臟挖出丟去喂狗。
看著她們猙獰的笑容,
再睜眼,我重生了。
......
被刀尖生生割開層層皮肉,拽走腎臟的劇痛還未消散。
耳邊還是吳琳琳陰狠的咒罵,
“憑什麼你生來就有金、天賦!而我隻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中!”
“張佑安,你去死吧!”
“到陰曹地府,去跟你那個死鬼媽顯擺你這開腸破肚吧!”
被我視為親人的保姆吳春,滿眼鄙夷的看我,她寵溺的為吳琳琳遞上一杯水。
“乖寶,別為這小賤人累著~喝點水再接著罵~”
她拎起我還在滴血的腎臟,舉到我眼前,滴滴熱血砸紅我眼眸,
“你安心去找你那個死鬼母親吧~以後這福氣就由我家寶貝琳琳替你來享~”
她們抓住我逐漸冰冷的胳膊,將我拖下地獄。
下一刻胳膊被人搭住,我一個哆嗦清醒過來。
看清麵前的人,瞳孔瞬間緊縮,
正是上輩子害死我的保姆吳春!
此刻她一臉溫柔的叫我,
“小安,醒了~”
“我幫你把定製的禮服取回來了,要去看看嗎?”
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身體,沒有被劃開的血肉破洞。
我?重生了?!
吳春皺眉看我不自然的神情問,
“小安,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是不是這幾天熬夜做畫太累了,我幫你熱了牛奶喝一點吧。”
溫熱的牛奶從掌心蔓延,平複著狂跳的心臟。
我抿一口牛奶,強自定住心神,
“做了個噩夢,沒事的吳姨。”
樓下一聲少女的雀躍,
“呀~禮服拿回來了~”
聲音甜膩刺耳,正是上輩子誣陷給我代筆的吳琳琳。
我和吳春一起下樓去看,
吳琳琳正穿著我的高定禮服對鏡轉圈。
她嬌嗔的對著鏡子行了一個公主禮,
和上輩子誣陷我後領獎時的動作一模一樣。
隻不過那天她特意穿了一件普通的襯衫。
當時媒體都在報道,
【質樸的衣衫,貴族的禮儀,藝術的神性。】
原來她竟這麼早就再練習了。
練習如何取代我。
吳春看吳琳琳的目光滿是寵溺。
上輩子我從沒注意過,這樣的眼神和看我時裝出來的關心,天差地別。
吳琳琳見我們一起下樓,拎著裙擺搔首弄姿。
問我,
“安安姐姐,我漂亮嗎?”
吳春來我家孤兒寡母,吳琳琳還患有尿毒症。
母親是被渣男拋棄後,獨自帶我生活的,覺得大家有緣,就讓吳春帶著孩子一起住在家裏。
吳琳琳比我小一個月,跟在我身後怯生生的叫姐姐。
我見她可憐,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母親去世之後,我更是將她們視為這世上最後的親人。
吃穿用度,吳琳琳和我幾乎一樣。
不知情的外人常以為我們是姐妹。
高定禮服,穿在吳琳琳身上是那麼合身,但其實我們身材並不相似,我沒有她的波濤洶湧。
上輩子我試穿禮服不合身,隨手給了她。
現在想來,尺寸也可能是她們故意改的。
我還沒說話,吳春已經先我一步下樓,滿眼歡喜的看著她的寶貝女兒。
“我家琳琳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你安安姐就不行,她太瘦了,好多衣服根本撐不起來。”
以前我一片赤誠待人,從未細想過這些話。
如今聽著原來自從我母親走後,吳春就潛移默化的在PUA我。
讓我方方麵麵產生自我懷疑,從而對她分外依賴。
看著麵前害死過我的兩人,我冷笑一聲。
“吳姨這衣服尺寸你怎麼定的?拿回去讓他們重改。”
吳春愣在原地,
“改、改嗎?”
吳琳琳眼珠一轉,接話
“改太麻煩了,你把這件給我,自己再做一件吧!”
“我不嫌棄是你淘汰的。”
說的理所當然。
我笑出聲來,
“這件衣服兩百萬,你不是不嫌棄,而是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