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抽時間回來的,她整天陪著陸文廷天南海北地跑。
我們輕易聚不到一起。
結婚三年,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零零散散怕是都沒一個月。
可我們本來是最親密無間的青梅竹馬。
大學時我們開始交往,到大學畢業結婚後多少人羨慕我們有兩小無猜的過去、有相知相惜的未來。
她依賴且對我毫無保留,我們同居那段時間,她的衣服、餐食都是我準備的,她同學老師家人有時候電話甚至是直接打給我和我說。
而她的手機密碼指紋都有我的一份。
可怎麼結了婚後,反而走到了這個地步。
——
迷迷糊糊在車裏睡過去後,我是被一陣急切的來電提示音叫醒的。
剛一接起來樊音音厲聲斥責過來。
“我不是讓你把蔥花都挑幹淨嗎!為什麼文廷還能嘗到蔥的味道。”
“鯽魚湯都灑出來了,你是小腦提前老化萎縮了嗎。”
“那個鬆鼠鱖魚為什麼有魚頭,嘴張那麼大你故意嚇文廷是不是!”
“說話,你啞巴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響,遲鈍地反應過來,這魚又是陸文廷要吃而不是她想吃。
我想起這三年來,她的口味變了許多。
起初我以為她是在外麵吃得多了口味也變了。
但後來我知道,大多數送過去的飯菜都不是她自己要吃的。
我有次調侃她怎麼能吃辣了。
她一臉不耐煩:“想吃就吃,你不愛做拉倒。”
可後來她直接不遮掩了,把我當個私人廚師一樣吩咐著我日夜不休給影帝做飯。
我當時隻心疼她,還多做了一份她的送過去。
她卻打電話來劈頭蓋臉地罵:“你做的開水白菜是什麼鬼東西,幹幹巴巴就一個白菜敷衍誰呢。”
“我現在是影帝助理,你能不能為了我多上點心?”
可開水白菜明明是她以前最喜歡吃的一道菜。
我努力平息一瞬間湧上來的火。
她想離自己偶像近一點我可以理解,也是我欠考慮了。
但我沒想到這不是結束,反而是我不斷妥協的開始。
她從兩三天回一次家,到兩三個月不回家一次,最後甚至發展到我們半年都見不到一次。
我問她工作是不是真的這麼忙。
她給我看她手中上萬張陸文廷的照片。
我看她身上不時出現紅色印痕,心疼地給她買驅蚊套裝。
但我終於麵對現實了,她早就背著我出軌,還拿對戲當幌子。
在聽到樊音音歇斯底裏問我是不是耳聾後。
我回她:“我不止耳聾,我還眼瞎。但現在我眼睛好了,就容不下你了。”
“高澤,你要知道陸文廷是影帝,他背後還有上億粉絲。你這樣對他,不怕被粉絲潑硫酸嗎?”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樊音音,你和影帝鬼混在一起,就不怕那些粉絲撕了你嗎?”
她的尖叫聲幾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我是對戲,對戲懂不懂。對戲之後他才能表演得更好,我這是為了所有粉絲著想。”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行為藝術了。但你記得回來和我登記離婚,否則別怪我曝光你們。”
不再聽手機裏的質問聲。
反正她總喜歡打著為了影帝和對戲的幌子。
這次為了影帝估計也會和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