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宇結婚五年後,我的白月光竹馬回國了。
酒會上,他戲謔問我嫁給殘疾人什麼感受。
我自嘲笑道:“就像貼了一塊狗皮膏藥,甩不掉也好不了。”
三金影後和鋼琴王子再續前緣的話題引爆了社交平台。
我頻繁不著家,和竹馬相聚在公共場合。
我以為他會向我提離婚,不料他裝上假肢,回歸公司,大展風華。
可後來他死在倫敦,我也成了癲狂的瘋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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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
我推門進家就看到客廳裏林宇坐在輪椅上。
“在等我啊,老公?”我笑著提著裙擺朝他走過去。
林宇皺了皺眉,問我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今天嶽陽回來了,高興就多喝了一點。”
我越過他徑直要上樓,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今天看見了關於你們兩個的熱搜,他是為了你回來的吧。”
聽林宇這語氣我笑了,轉身提著裙子坐到了他懷裏。
“你放心,你是我老公這件事是不會變的。畢竟.....”
我將手伸到了他空蕩蕩的腿下捏住了褲管,“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我攬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印下一個吻。
林宇的呼吸變得急促,但不是因為我親他。
“這是嶽陽弄的嗎?”他指著我胸前和肩膀上的紅痕,聲音嘶啞。
想到剛才在車裏嶽陽那副不老實的樣子,我垂眸一笑:
“朋友家的狗抓的你別大驚小怪,嶽陽和我隻是朋友。”
我雙手捧著林宇的臉,“老公早點休息,我先上去了。”
關上房門,我聽見了樓下杯盞摔碎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我被嶽陽的視頻電話吵醒。
他說想邀請我去他今晚的鋼琴首演。
“我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但你還是會來的對吧?”
“好。”
我下樓正好看見林宇在廚房忙著。
他聽見聲音轉動輪椅回頭看我,“洗漱好了嗎?準備吃飯吧。”
我抬手拒絕,“最近拍戲戒碳水。”
但他還是把兩碗麵端到了桌上。
我磨了一杯咖啡坐在他對麵,推過去一張銀行卡。
“今年的生日禮物,晚上我有飯局不能陪你了。”
他夾麵的手頓住,輕輕歎了一口氣,“好。”
嶽陽的演出結束後我們一行人去了ktv慶祝。
朋友問我,“和那個殘廢結婚你不後悔嗎?”
我晃著酒杯看著門口,“後悔啊,有種拎著垃圾袋但扔不掉的感覺。”
我和林宇是秘密結婚,除了身邊的朋友誰都不知道。
而且,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嶽陽將我攬在懷中吻了吻我的發頂,“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的。”
這時巨大的聲響從門外傳來。
門開後我看見了被輪椅砸在下麵的林宇。
此時的他一身狼狽,那張清冷好看的臉上還掛著酒水。
朋友們見此場麵哄堂大笑,嶽陽笑著在我耳邊說瞧瞧這個廢物。
服務員扶著他重新坐在輪椅上,嶽陽則讓身邊的兄弟端了一杯酒送過去。
“林先生,生日快樂。”
林宇端著酒遲遲未動,反倒是一直盯著我好像在等一個答案。
“林宇,生日快樂。”
見我也端起了杯子,他抬頭灌酒一飲而盡。
喝完他轉了轉手上的婚戒看著我,“早點回去,晚上有雨。”
這句話又惹來了一番哄笑,“還真拿自己當家主了。”
“曉曉姐,我終於明白你剛才說的垃圾袋啥意思了。”
“有這樣的老公,你準備幾點回家?哈哈哈。”
“曉曉姐我要是你,我估計早都瘋了。”
大家正七嘴八舌地嘲笑著轉著輪椅離開的林宇,我有點惱了:
“夠了。”
場麵靜住。
“我還有夜戲先走了,你們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