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話我沒有再聽下去,果切也沒有送進去。
我心裏覺得不爽,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偷聽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和許然回家的第二天,大姑姐一家搬到了我們隔壁,美其名曰互相照顧。
大姑姐老公的工作調到了本市後依舊繁忙,頻繁出差,十天半個月不在家,孩子在外地上大學。
大姑姐一個人在家閑來無事,天天來我家串門,蹭吃蹭喝蹭住。
每次都毫不避諱的穿著低胸吊帶睡裙就過來,甚至拿著帶血的內衣內褲讓許然幫她手洗。
我覺得這個要求太離譜不同意,大姑姐不滿,反而說我小心眼。
“我是他親姐,讓他幫我洗洗怎麼了?許然小時候我也沒少給他洗尿布,我現在特殊時期不能沾涼水,讓他幫我幹這點小事,你還不同意上了。”
轉頭又看向許然。
“看你娶的好媳婦,斤斤計較,我可是你親姐。”
許然也勸我。
“姐說得也沒錯,都是一家人,幫這點小忙,你就別計較了,大不了你下回來我也幫你洗。”
我險些被氣笑了,兩人在這偷換概念,說是說不通的,我幹脆往外走。
“你們覺得正常?好啊,我現在就去問問,二十多歲的弟弟幫四十多歲的姐姐洗內衣內褲正不正常。”
兩人趕緊上前攔住我。
大姑姐不滿撇嘴。
“行了行了,多大點事還值得你去外麵問,我自己洗行了吧,我弟弟怎麼就娶了你這個妒婦。”
許然也道:“不洗就不洗唄,你不同意就直說,不至於鬧到外麵。”
我嗤笑,原來他們也知道這不正常丟人啊。
我還以為他們真覺得這是正常的呢。
大姑姐來得多了,許然索性把備用鑰匙給了她。
我不同意,許然安撫我。
“那是咱姐,又不是外人,再說萬一哪天咱倆忘帶鑰匙,或是有點啥事,那就有咱姐幫忙,也不就會浪費時間了不是?”
許然的話不無道理,我想了想,還是點頭了。
從此,大姑姐來我家如入無人之境。
我早上還沒起來,轉頭就看見大姑姐站在我床邊,把我嚇得一激靈,當時就醒了。
我不止一次的撞見,大姑姐睡在我和許然的床上。
我還在上廁所洗澡,大姑姐就要推門進來,見鎖著門,她在外麵敲個不停,讓我不得不加快速度出去。
和我相反,許然洗澡上廁所沒有鎖門的習慣,大姑姐總在許然在裏麵的時候就進去。
我提過很多次不滿,兩人不以為意,反而覺得是我小題大做,斤斤計較。
除此外,我發現自己的衣服首飾化妝品被人動過,以為家裏進了小偷,我特意安了個攝像頭,結果發現是大姑姐。
我去質問,大姑姐反而不以為意。
“我是你姐,我用你點東西你還能不同意?”
“我直接拿還省得多此一舉了。”
我冷笑,作勢要報警有人入室盜竊,嚇得她給我道歉把東西還回來才算完。
現在我看著這個坐在地上撒潑的女人,哢哢對著她拍了兩張照片,衝她晃了晃手機。
“你再沒完沒了,我就把照片發在業主群裏,告訴所有人你天天穿成這樣在弟弟家晃。”
她一下子閉上了嘴,不敢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