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重回到七年前的那次相親。
這次,我們沒有留下聯係方式,不顧家人的勸阻,堅決各奔前程。
他追回富家千金的白月光,私奔到國外結婚。
而我選擇事業,在醫學領域上深造。
十年後再次相逢。
在妻子力挽狂瀾下,他成為人人羨慕的豪門贅婿。
他陪同妻子來醫院孕檢,撞見我正幫一名患者拍痰。
“看來混的也不怎麼樣,天生幹護工的賤命。”
“幸好我跑得快,才不會重蹈覆轍。”
當看見律政大咖的老公摟著我腰肢時。
他卻拋下懷孕的妻子追上來。
“顧雲舒,你是我老婆,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
在醫院的走廊,我再次遇見沈明博。
他攙扶著杜芝瑤坐在B超室外,眸底盡是柔情。
我低著頭大步朝後勤間走去,突然在人群中爆發出尖銳叫聲。
一名年邁的病患坐在輪椅上,麵色發紫,顯然是被什麼阻塞顯呼吸道。
我迅速穿透人群,將病患身體向前傾斜,往他背部進行空掌拍打。
可惜效果不佳,我用食指和中指深入病患口腔,小心地將痰液從氣管中清除。
終於,粘稠的液體從病患口中噴湧而出,甚至沾到我製服上。
病患的呼吸逐漸平穩,臉色恢複紅潤。
幸虧上一世積累經驗,對這種突發情況掌握不少技巧。
病患家屬連連朝我致謝,急忙推著病人進科室看診。
身後響起沈明博的譏笑聲。
“看來混得也不怎麼樣,天生幹護工的賤命。”
“幸好我跑得快,才不會重蹈覆轍。”
上一世,我沒有文憑,隻能在醫院當一名任勞任怨的護工人員。
相親那天,當沈明博得知我的職業,連連稱讚這是份溫暖的工作,誇我有愛心。
憑這點我頓時對他產生好感,很快談婚論嫁。
可後來,親戚問起我的工作,沈明博卻一臉鄙夷地介紹:“她幫人端屎端尿。”
他至今都覺得我丟人。
我懶得搭理,選擇徑直越過他們。
或許是衣服伴隨的氣味太過難聞,杜芝瑤突然捂著胸口,彎腰狂嘔不已。
頃刻間,地板大片穢物,我捂著鼻子連忙後退。
沈明博眉頭緊鎖,小心翼翼輕撫她的背,輕聲安慰:
”寶貝老婆,真是辛苦了。”
下一秒,他扯住我的衣服,擺出傲慢無禮的姿態嚷道:
“愣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收拾。”
聽到沈明博這般語氣,杜芝瑤有點驚愕。
“老公,別那麼凶,好好和人家說就是。”
看到我死死捂著鼻子,沈明博冷哼一聲。
“裝什麼高貴,這不就是你的工作嗎?”
人倒黴起來真是接二連三。
早上喝杯咖啡都能撒一身,幸好護工阿姨把衣服借我穿。
正想去後勤部領件新白袍,卻遇上沈明博,甚至還被當作護工。
“不好意思,我嫌臟。”
我瞥一眼,大力甩開他的手,繼續捂住鼻子露出厭惡。
聽到這句話,杜芝瑤臉色鐵青,眼中戾氣閃過。
群眾中陰陽怪氣的話在耳邊響起。
“護工有收費標準的,幹活得先給錢。”
“就是,一天幾百塊,好賺得很。”
人性如此,但凡看到別人獲利就心生嫉妒,不管背後付出多少。
更何況是醫院這麼負能量爆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