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我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
「宿主,你懷孕了,孩子還在。」
係統見我醒來,不慌不忙向我解釋。
我一愣,虛弱地撫上平坦的小腹。
「這孩子來得真是時候啊。」
「一屍兩命,就當我送給宋換的最後一份禮物吧。」
帶著懷孕證明回家的時候,宋換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
我把他當空氣,轉身回臥室。
「站住。」
宋換抬眼,「給以沫道歉。」
我扯了下嘴角,「好啊。」
估計是沒想到我這麼聽話,他一怔,「別耍什麼小心思。」
我彎起眼睛,「我能耍什麼小心思?」
「讓她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我當眾給她道歉,怎麼樣?」
宋換眼神複雜,卻什麼都沒說。
「我當你默認了,請她來吧。」
說完我拖著虛弱的身體進了臥室。
這一晚,宋換睡了沙發。
我樂得自在,靠在床頭寫遺書。
遺書裏,我隻寫了兩句話。
婚禮前三天,我把遺書和錄像放在了最顯眼的床頭櫃,連角度都精心調整過。
婚禮前兩天,我把宋換和蘇以沫的親密照裝進了迎賓的喜糖裏。
婚禮前一天,我把蘇德林騙婚的證據和一疊又一疊的賬單寄給了記者。
和蘇德林有關的東西是我幾年前在蘇沁的房間裏發現的。
那一疊又一疊的賬單記錄了數筆彙款。
每一筆彙款的收款人都是蘇以沫母女。
蘇以沫沒被接回蘇家時過得並不差,甚至可以說得上奢侈。
她們母女早就和蘇德林串通一氣,等著吃絕戶。
蘇沁什麼都知道,可她卻在蘇德林一次又一次的懇求中做出讓步。
宋換不是要把真相公之於眾嗎?
那我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