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辛茹苦養育繼子二十年,放棄了自己的人生。
甚至在他結婚前還湊出一筆資金送給他。
可他結婚前夕卻為難地對我說:
“她畢竟是我親媽,上台講話還是她比較合適,嚴叔你能理解我的吧。”
柳如煙也皺著眉:
“成嚴,你讓他上台講話吧,這是一點小事。”
想到二十年的時間浪費在這對母子身上,我氣急竟當場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我聽到年幼的小白眼狼尖叫著讓我滾。
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後來柳如煙拉著他討好地看著我:“從今往後他隻會有你一個親爸,回來吧,成嚴。”
我冷笑:“不好意思,我可沒有這麼沒教養的小孩。”
“你們母子兩請離我遠一點,看到你們就惡心。”
.....
顧庭深一臉為難地看著我:“嚴叔,我爸想上台講話。”
“我從小不在他身邊長大,這是他唯一的願望了。”
“您能不能讓這一次?”
我不敢置信看著這個從小視如親子的孩子,顫抖著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這麼多年對你的付出,還比不上這個男人的一麵嗎?”
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瀟灑快活,保養良好的顧溫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不是我說,你這副樣子怎麼上台,不是給聲聲丟臉嗎?”
“生恩終究是大於養恩的。”
我強忍著眼淚,我這副比同齡人老了不少的樣子還不是因為要打好幾份工來供他們母子揮霍嗎?到頭來反而被嫌棄了。
我抱著一絲希望看向柳如煙。
沒想到她也皺著眉說:“嚴成,你讓他上台講話吧,這是一點小事。”
我心涼了半截,想到這二十年,原來我不過是個外人。
絕望傷心下我大腦一片空白,緩緩暈倒下去。
依稀看到柳如煙朝我伸出手,她尖利憤怒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對著顧溫文喊:“你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要出頭!”
顧溫文咆哮著:“我不過是要參加兒子的婚禮我有什麼錯?!”
“柳如煙你別忘了!那場車禍和火......”
我再也聽不見什麼,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