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好友笑著調侃道:“你好渣啊,追到手就不珍惜了。”
顧白毫不在意,甚至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都五年了。”
“我總感覺沒以前喜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越來越老的緣故。”
房間又一下子安靜下來。
我有些脫力地坐倒在沙發上。
腦中如走馬觀花般播放著和顧白的曾經。
五年前,我憑著一腔愛意,義無反顧地答應了顧白的告白。
那時還身無分文的顧白欣喜若狂。
他手足無措地甚至不敢觸碰我。
“婉禾,我一定會對你的。”
“你......你相信我。”他語無倫次地對我承諾道。
我看著顧白笨拙的樣子,笑出聲來。
見我笑,顧白也傻乎乎地咧著嘴笑。
當年的我和顧白,幾乎就認定了。
我和他一定可以走到最後。
直到蘇星的出現。
事情的一切走向好像都變了。
起初,蘇星作為跳傘場的學員跟在顧白的身後。
顧白每次下班都會一臉不耐煩地提起蘇星。
“實在太煩人了,我從來沒有見過話這麼多的人。”
“她連你的一半好都沒有。”
“.......”
可久而久之。
顧白變了。
提及到蘇星時,嘴角總會微微上揚。
語氣也逐漸溫柔起來。
“蘇星好笨啊。”
“一個動作我得教她好幾遍......”
身上的傷又疼了起來。
我看著一地狼藉。
心裏莫名湧現出一股不清不楚的情緒。
那條玻璃珠手鏈是我五年前送給顧白的。
男人一戴就是五年,卻在今天砸壞了它。
腦震蕩的後遺症發作,我強撐眩暈的腦袋,回到了臥室。
沒有再留戀那串玻璃珠手鏈。
奇怪。
明明以前的我比顧白還要在乎那條手鏈。
擱以前,我一定會聲嘶力竭地向男人討要一個說法。
可如今,我怎麼也在意不起來。
夜深了。
顧白似乎還在賭氣,連以前約定好的報備消息都沒有發。
我一個人縮在被窩,聽著窗外震耳欲聾的雷聲。
做著光怪陸離的夢。
等再醒來,後背沁出了冷汗。
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力氣。
眼前伸過來一隻手。
是顧白的。
他一聲不吭地將額上的毛巾拿下。
“於婉禾,你根本就離不開我。”
做完這一切,顧白看著我,眸裏黑沉沉的一片。
我沒有錯過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高高在上。
我撇開腦袋,不願意再看見他。
顧白嗤笑了聲,自顧自地掏出根香煙點上。
嗆人的煙味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我劇烈地咳嗽了兩聲,但還是沒出聲阻止。
因為我知道,顧白從來都不會為我戒煙。
隻有蘇星在的地方,顧白才會貼心地連煙也不會摸。
顧白不管不顧地繼續抽著,甚至還能抽出空回別人的消息。
“你乖乖訓練,我馬上來。”
他笑著說。
我猜出對麵的人是蘇星。
蘇星似乎不滿地嘟囔了兩句。
顧白嘴角的笑意了更深,抬手將煙頭摁滅。
冒著火星的煙頭卻不慎碰到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