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樓一開門就是我爸那張陰沉著的臉,身旁的繼母一臉帶笑。
生怕別人看不出她在添油加醋。
可我隻當對麵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嫌棄我丟人,連我的訂婚宴都不願意參見。
更何況他見人都坐下,一上來便是指責我。
“舒然,你還要不要臉?”
“訂婚宴自己籠絡不住未婚夫,你爹我這張老臉都要替你丟盡了!”
“老公,舒然還小你先別生氣,要不然讓她給裘家道個歉。”
我隻是木然的盯著麵前的桌子,不言不語。
明明是我被逃婚,卻依舊要被逼著道歉。
畢竟有繼母就會有繼父,罵挨的多了總會習慣。
但一旁的裘辰逸,卻是下意識的將紙巾都放我麵前。
之前就是這樣,我害怕別人的指責甚至因為一句話落淚。
每當這時,裘辰逸就會準備很多的紙巾為我擦去眼淚。
隻是現在我用不上了,任由那紙巾放在麵前一動不動。
上麵的裘父為了平息我爸怒火,上來就開口讓裘辰逸跪下給我道歉。
但舒然怎麼會讓她的辰逸哥哥跪下。
一時間繼母笑著打圓場,舒然挽住我爸的手臂撒嬌。
連裘母都在勸裘父冷靜。
“舒然,強扭的瓜不甜這辰逸不願意咱們就別逼他了。”
“爸爸,都怪我搶了辰逸哥哥,舒然姐姐要怪就怪我吧。”
“老公,咱們辰逸寧願逃婚也不願意跟舒然訂婚,怪不得我們兒子。”
一句句話,變成了刺向我的利劍。
他們所有人都在說是我的錯,沒有人說是舒媛勾引了裘辰逸,也沒有人說裘辰逸背信棄義。
於是我水靈靈的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
眼見我不說話,舒媛一臉的不滿。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虧辰逸哥哥將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