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與裘辰逸的婚約,我硬生生等了他八年。
結果他為了我繼妹,逃了我們的訂婚宴。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隻覺得疲憊不堪。
當場便選擇回到警隊申請臥底任務。
從此銷聲匿跡。
但他卻瘋了。
“舒然,隻要你回來我們立刻去領證結婚!”
可惜,我再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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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你真的想好了?”
“臥底任務不是兒戲,這一去就可能回不來了。”
警局內,隊長的麵容隱匿在陰影中,看著不清楚。
唯有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眸子,能直插人內心。
我抬頭,毫不猶豫的對上他的視線。
我們都清楚,這次的任務十死無生。
哪怕活著回來也要銷聲匿跡。
此生不可能與親人相見。
可是放眼整個警局女同誌少之又少,而能臥底的更是寥寥無幾。
但隻有我最年輕也最沒牽掛。
我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
“報告隊長,我不是家中獨女,父親那邊重新結婚,母親早亡。”
“上無家長,下無孩子,我已經做好獻出生命的準備了!”
不過之前有一個苦等了八年的人,如今早已是過眼煙雲。
隊長看著我滿眼不忍,卻終於開口。
“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待命,之後我就是你唯一的線人。”
聽到隊長終於鬆口,我笑著敬了個禮準備告別。
轉身之時,卻聽到他略帶嘶啞的嗓音。
“你想過,如果犧牲撫恤金給誰嗎?”
我停下出門的腳步,聽到隊長的聲音沉默良久。
才低低的說:“捐出去吧,師傅。”
推門而出之時,竟聽到隊長低聲的歎息。
我知道他是不忍。
隊長是我的師傅,一手將我帶起來。
在他眼中我永遠是那個青瓜蛋子。
如今二十多歲正是肆意綻放的年紀,卻要從此隱入黑暗不見光明。
但他心中也清楚,保護人民群眾安全是我們的職責。
我不過是走了萬千個前輩走過的路。
出了警局,一陣寒風吹過將我的思緒打亂。
手機的鈴聲響起,來電備注是未婚夫。
結果說話的卻是熟悉不過的女聲。
“白日辰逸哥哥拋下跟姐姐的訂婚宴來找我,姐姐不會吃醋吧?”
“你在哪?阿姨說今晚兩家一起吃個飯,我讓辰逸哥哥去接你。”
聽著繼妹舒媛嬌柔的嗓音,我隻覺得頭痛無比。
果然,一個星期的待命時間還是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