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走後,我平靜地洗漱。
再也沒有了上一次的痛不欲生。
果然什麼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這樣一個爛透了的人,為他掉一滴眼淚都是浪費。
我直接睡了。
直到後半夜,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
敲門聲非常用力且急促。
原來是陸景行大學的哥們楚銳。
他扶著爛醉如泥的陸景行回到家裏。
當著楚銳的麵,我忙前忙後,把陸景行扶到床上,並給他喂了一點蜂蜜水。
看著我忙碌的身影,楚銳忽然開口。
“嫂子,景行之前真的被周玲傷得很深,今天見到她才會這麼激動。”
他莫名其妙提起周玲,瞬間揭穿了陸景行的謊言。
“當年景行創業,周玲在他最窮的時候甩了他嫁給那個土豪,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還好嫂子你拉了他一把,才有了他的今天。”
我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送走了楚銳,我把正在擰著的毛巾狠狠一把甩在水盆中。
水花濺起,陸景行的衣服都濕了一片。
印出他貼身的白襯衫上,一抹鮮紅的口紅印。
他是洗了澡換了幹淨衣服才出門的。
沒想到弄得這麼臟。
我覺得有些惡心,轉身想走。
他卻忽然一把拉住我,口中喃喃:“阿玲,阿玲,不要離開我。”
“阿玲,再給我,再給我一次......”
聽到這話,我覺得胃裏一陣翻騰,惡心到極點。
我猛地掙脫他的雙手,衝到衛生間幹嘔了起來。
吐到筋疲力盡,我才終於扶著牆站了起來。
忽然有些心疼鏡子中憔悴的自己。
竟然能忍著這麼臟的一個人過這麼久!
我決定明天一早就聯係律師,起草離婚協議。
第二天,到公司才知道,陸景行新招了一個特別助理。
同事湊過來小聲說:“那個女生看上去好柔弱,連Excel都不會用。”
“可是陸總點名要她,真是奇了怪了。”
“你說陸總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聽著她們的話,我的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周玲那張臉。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老板的事情,我們不要瞎議論。”
我剛說完,身後響起陸景行的聲音:“張曉,你來一下。”
公司裏沒人知道我是陸景行的老婆。
他說要防止辦公室戀情,我們之間也不能搞特殊。
所以在辦公室,他對我和對別的同事沒有任何區別。
我跟著陸景行去了他的辦公室。
陸景行關了門,上前摟著我,輕聲說:“曉曉,我和你商量個事情。”
“什麼事?”
“我的大學同學周玲,剛好在找工作,我讓她來我們公司試一試,你看行嗎?”
我輕輕掙脫他的懷抱,語氣疏離。
“行啊。”
他說:“我剛好缺個助理,讓她先給我做一段時間助理,我親自帶上手快。”
“你不會生氣吧?”
我淡淡說:“你照顧同學,我為什麼要生氣?”
他扶著我的肩膀,目光有些閃躲。
“對了,昨天晚上我和楚銳喝醉,回來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你不要生氣啊。”
他在試探我。
我真有點看不起他這個樣子,想玩,還要顧忌我?
我淡聲說:“我沒生氣。”
“還嘴硬,都直接搬去客房睡了,還說沒生氣。”
我笑了,直截了當和他說。
“你喝醉了酒,一直在喊別人的名字,你讓我怎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