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半個月的院,何斯越都沒有來看我。
那邊的李彤敲鑼打鼓成群的人接送著出院,而我這邊冷清的一個人出院。
回到家後,我就在盤算著到時候離開需要收拾的行李。
而正巧這個時候,何斯越給我發來了一條消息。
“林酒,彤彤喝醉酒了,快拿點醒酒湯過來。”
順帶還發了個地址給我。
何斯越之前對我有恩過,當初的他為了追求我給我化療的媽付完了醫藥費。
而現在,就當是我最後一次幫他,還了當初的因果。
從此以後,了無瓜葛。
我提著醒酒湯,穿著一身睡衣抵達目的地。
那裏正在舉辦派對,而同事們看到我後,有些詫異。
為什麼詫異,因為是何斯越舉辦的。
讓全乘務公司的人都來參加了,卻唯獨沒有叫我參加。
有些人對我指指點點著:“她來幹什麼?不會是知道彤彤晉升了乘務長來搗亂的吧?”
“都沒叫她,怎麼有臉來的?可能是知道自己舔著的何機長沒給她投票,心裏不平衡,酸了唄。”
和何斯越在一起八年,我為了乘務長一職拚搏了八年,而李彤來了不過兩年吧。
他應該知道這個職位對我的重要性。
職位是票選的。
別人沒投我,我心服口服,他沒投我,他配嗎?
而這個時候,何斯越也聞聲趕了出來,看到我,審視著上下打量著我的睡衣。
雙眸隱著一抹嫌棄:“你來幹什麼?”
話落,貼在他一旁的李彤得意地看著我。
瞬間,一切都明白,那個信息根本就不是何斯越發的。
下一秒,我將醒酒湯丟進了旁邊的垃圾箱,語氣淡淡:“沒有。”
這些一切我都無所謂了。
轉身就走。
恰巧,這個時候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林女士,你什麼時候來我們這裏工作呢?具體職位和薪資待遇我們都可以滿足你的!”
“好。”
掛斷電話後,何斯越竟然意外追了出來。
“給誰打電話呢?”
“沒什麼。”
看我不痛不癢的模樣,他試探性地心虛問我:“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李彤是以後的乘務長,和他更加般配了。
我誠實點點頭。
何斯越見我不冷不淡的樣子,所有解釋的話都吞了回去。
“你不介意嗎?”
為什麼要介意?
我搖了搖頭。
可何斯越眼圈頓時紅了,扯住了我的手腕:“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瞞著我?”
吃痛下,我想要掙脫開。
可身後的李彤呼喚著何斯越。
最後,何斯越還是鬆開了我,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今晚我回家,和你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