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意外出了狀況,全部乘客跳傘之後。
我的機長老公何斯越看著僅剩的兩個救生降落傘,當機立斷將我所在的廁所門給上了鎖。
我急得拚命拍門,而他和他的小青梅已經穿上了最後的降落傘。
跳下飛機之前,何斯越還裝模作樣地朝著我的方向喊。
“還有人嗎?應該是沒有了,我都檢查過了。如果真的有,希望來生你可以幸運點。”
我無望地閉上了眼,這一輩子最不幸的就是遇到了他。
可沒想到,我大難不死!
醒來後,我立馬打電話給了金牌離婚律師。
“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
醫生看到我醒來,給我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檢查的時候,欲言又止,滿臉的不忍。
終於,在我的詢問下。
他終於鼓足勇氣開了口:“你流產了。”
霎時,心一咯噔。
之前我求神拜佛、用盡一切手段想要懷的孩子始終不來,可他終於來了,卻被我意外弄丟了。
忍住鼻尖的酸澀,安慰自己也挺好的。
至少不會讓孩子成為我離婚的束縛。
我看懂了醫生眼中的憐憫,畢竟我渾身骨折,病危通知書下了好幾次,都沒有一個人來看我。
可醫生剛走,何斯越終於姍姍來遲。
手裏還拿著我的病曆單。
病曆單上沒有關於我的流產,記錄的都是我一開始休克了好幾次,肝臟差點破碎的事實。
何斯越對著那張病曆單哭訴:“小酒,原來你一直都在那架飛機上,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我當時何嘗沒有拚命喊他的名字,聲音大得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得到。
可奈何何斯越有空耳症。
看著眼前哭得滿臉都是的何斯越,我才發覺他的演技有多爛。
而之前我真是被愛情蒙蔽了雙眼,被他哄得暈頭轉向的。
“小酒對不起,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
我抿了抿唇,沒說話。
何斯越以為我生氣了。
“我也才知道了你的消息,就拚命趕了過來了。你應該沒吃吧,我給你帶了我親手煲的粥。”
說著,何斯越就徑直將帶來的南瓜粥打開來,舀了一勺給我吃。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手給我下廚。
那套著粥的塑料袋皺巴巴的,彌漫著一股餿掉的氣味。
加上我有點腦震蕩,在那粥靠近的一瞬間,我直接將酸水都給吐了出來。
何斯越立馬退避三舍,眼底的鄙夷稍縱即逝。
有些嘔吐物還是不小心濺到了他的身上。
情急之下,他用著剛才哭訴的病曆單當作廢紙揉成一堆,瘋狂擦拭著衣服,“怎麼這麼嚴重啊,我看著心也痛。”
一邊心疼地說著一邊離得遠遠的,叫來護士幫我處理。
看到護士來,他才抽身去廁所處理,順便隨手就將用爛的病曆單丟進了垃圾桶裏。
出到門口時,他嫌惡地拍著身上莫須有的臟東西,低低地怒罵聲都沒逃過我的耳朵。
“真有夠惡心,晦氣的。”
何斯越有點潔癖,再次回來的時候,他不動聲色地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看我要下床:“小酒,你要去哪裏啊?”
“廁所。”
我言簡意賅,何斯越卻敏感察覺我語氣裏的不對勁。
意外的,他沒叫護士攙扶著我,而是主動帶我去。
我沒拒絕,畢竟現在的我真是下不來床。
在我扶住他的一隻手,另一隻手還沒搭上去的時候。
病房外傳來的一聲熟悉的呼喊:“小酒,我們來看你了。”
話語剛落,何斯越慌亂地將我大力推開了。
我一時沒了支撐,重重摔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