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信裏,我還看到幾封用絲帶精致捆紮起來的信。
打開一看,那是杜嫣然寫給他的幾封為數不多的信。
原來,他們十幾年前就已經聯係上了。
那年到南方出差,有人組織了一場校友聚會,他們重逢了。
楊澤新才知道,杜嫣然過得並不太如意。
她當年嫁了一位做生意的大老板,確實過了幾年富太太的日子。
可後來她丈夫染上了賭博,輸得傾家蕩產。
楊澤新聽聞她的遭遇,心疼不已,第二日就去銀行,轉了五萬塊錢給她。
從那以後,他訴說思念之情的那些信,並不像以往一樣,全部塵封起來。
而是偶爾真的寄出去幾封,同時寄出的,還有彙款單。
過去的十幾年,楊澤新一直在斷斷續續資助杜嫣然的生活。
八年前,楊澤新要賣掉我們以前住的那套老房子。
他說,一個做醫藥研發的朋友手上有個新項目需要投資,很有前景。
他要把賣房的幾十萬都投進那個項目。
我想多問幾句,他就用那種讓我害怕的輕蔑眼神掃向我,說“問這些幹嘛你又不懂”。
成功將我堵住。
後來,都過了一年多了,我偶然想起,問他項目完成了沒有。
他不耐煩道:“醫藥項目動輒幾年,哪有那麼快。”
我就再沒問過。
從杜嫣然給他的回信裏,我才知道,那筆錢的真正去向。
八年前,杜嫣然的兒子要出國留學,她打電話向他哭訴自己的艱難。
楊澤新決定把老房子賣了,賣的錢全部彙給杜嫣然,供她兒子出國。
杜嫣然親手寫了一封長長的信感謝他,字裏行間流露出對往昔的遺憾。
在手機早已普及的年代,他們還用手寫書信往來,用這種獨特的方式懷緬過去的情感。
還真是浪漫啊!
如果隻是這些信,讓我發現楊澤新有真正愛的人,對我來說也隻是心痛。
畢竟,幾十年來他對我的冷淡,早已把當初我對他濃烈的愛消磨幹淨。
現在,我對他的感情,已經變成平淡的家人之情。
什麼愛不愛的,我早已不在乎。
真正讓我震驚的,是一張楊澤新的手術單。
在我們結婚前不久,他竟然去做了結紮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