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你什麼意思?"
魏時野冷笑,周身裹挾著怒氣,"給你好臉你還不知好歹是吧?以前你可沒有這麼不懂事,既然你這麼抗拒,那就離婚好了。"
他不是第一次提離婚,因為我工作的關係,他沒少用這個威脅我,鬧的最嚴重的一次,我是被他硬拖到民政局門口的。
當時的我毫無尊嚴的跪在地上,祈求他不要離婚。
人來人往的民政局門口,他冷著臉警告我,"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把你那晦氣的工作辭掉!否則就離婚!"
我哭著說我知道,我會好好考慮的。
他此時仍是當初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等著欣賞我苦惱祈求的醜態。
而我隻是點了下頭,"可以。"
房間陷入短暫的安靜,他臉上的嘲諷猝不及防轉換成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離婚可以。"
我坐起身,"最遲明天,我會聯係律師擬定離婚協議,你簽字後我就搬出去。"
"秦桑!"
他的音量突然提高,有些咬牙切齒,"就因為這麼點小事,你就鬧離婚是吧?"
"不是你提的嗎?"
我看著他,"我想清楚了,工作我不會辭,離婚是最好的結果。"
他一下語塞,半天說了句,"我告訴你,欲擒故縱這招對我沒用!"
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不等我回答,他摔門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沒有回來,我打電話想談離婚的事,但都被他以工作忙的借口敷衍過去。
直到一周後,他破天荒的打電話給我,說要跟我好好談談。
當時我正參加朋友聚會,隻淡淡說了句,"現在正忙,改天吧。"
他聽出我這邊的嘈雜,沉默了下,聲音竟帶了些小心翼翼,"在忙什麼?我去接你。"
"忙工作。"
我敷衍的答了句,掛斷了電話,
回包廂時我不小心踩空了台階崴了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正當我咬牙前進時,一雙手扶住了我,"秦桑,你沒事吧?"
聲音很耳熟,我盯著來人看了很久,才認出是我大學的學長,季寒。
當時因為社團見過幾次,後來聽說他在市裏醫院當外科醫生。
沒想到會在這碰上,我有些尷尬,"學長,好久不見。"
"你的腳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需要及時處理一下。"
他微微一笑,"需要我幫忙嗎?"
我沒矯情,"那就多謝學長了。"
季寒陪我到醫院檢查,確定沒傷到骨頭後,開了消腫的藥物,他細心囑咐,正攙扶著我往外走時,卻在拐角和十指緊扣的魏時野叢媛媛撞了個正著。
見到我,他下意識的把手抽出,視線落在我身邊的季寒身上,先是一愣,幾步衝到我麵前扯住我的手臂,怒憤質問:"這就是你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