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冷宮被太監淩虐時。
新帝沈硯卻在舉行封後大典。
可那本是我的後位,如今卻被人奪了去。
我趁機逃跑去找沈硯求救。
但沈硯卻說:“又耍花招?你怎麼不去死?”
後來我從城門一躍而下,鮮血濺染白雪時。
他卻抱著我早已冰涼屍體求我原諒。
......
沈硯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正被關在狗籠子裏苟延殘喘。
他手裏拿著火把,照亮了我的臉。
我長時間見不到陽光,如今被猛地一照,害怕的往角落裏縮。
可惜這狗籠子就這麼大,我再縮也縮不到哪去。
我看到熟悉的少年郎,卻拚命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裏,想哭卻哭不出來。
沈硯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打趣般的問:“將軍府嫡女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是將軍府嫡女,也是陛下欽定的太子妃。
但那都是曾經。
我現在不過是邊疆軍營裏人人都可以欺辱的階下囚。
可三年前,沈硯還是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的太子哥哥。
如今,他的眼睛裏卻充滿了蔑視。
我都已經快記不清那些舊事了,隻記得以前的沈硯總會偷偷溜出宮找我玩。
或是等我到宮裏和夫子讀書時帶我溜去禦花園看花。
小時候他最愛黏著我,對我輕聲細語:“阿綰以後就留在宮中陪我可好?”
我總害羞的不願意回答他。
可當我們三年後再次見麵時,他卻捏住我的下巴,麵露厭惡。
“裴絳綰,你怎麼還沒以死去給梔梔賠罪。”
宋南梔,是沈硯最愛的女人。
她死在三年前,死在我的懷裏。
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殺了她。
在這裏待了三年,連我都快要這麼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