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映雪在看見那件襯衫時,似是想到了昨晚她和祁言的種種,雙頰泛起紅暈。
連帶著眼神裏也帶著嗔怒和嬌羞。
我麵無表情地拎著那件襯衫,一把拿過剪刀將其剪得細碎。
“好好的襯衫上染了血,晦氣。”
我冷笑。
薑映雪卻氣瘋了。
她衝到我麵前搶走禮服,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不長眼的狗東西!這是言言哥哥特意用顏料畫的,他一個國際知名設計師,親自給你設計衣服,是你的福氣!”
“對不起,清野,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都不會了。”
祁言紅著眼眶拉住生氣的薑映雪,他揉了揉薑映雪的手心,語氣低落,
“映雪,別把自己的手扇疼了。既然清野不喜歡我,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他麵前了......”
說完他鬆開手,轉身衝出門外。
而薑映雪緊跟著也跑了出去。
室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半小時後,我姐林夢萱打來電話:
“爸媽好心給你補辦昨天的生日,言樂飯店,滾過來。”
言樂飯店,是爸媽在祁言八歲時給他專門修建的飯店。
當初我被保姆拐賣後,我爸媽苦尋我未果,收養了同樣被拐賣的祁言。
祁言嘴甜討喜,逐漸取代我成為了我爸媽眼中最愛的兒子。
直到初三那年,我才被林家找回。
可那時,他們早已把祁言當做了寶貝,對我這個親生兒子根本不太在意。
想到這兒,臨出門前,我將裝著這些年來林家給我花費的銀行卡,以及一份親子關係斷絕書一起裝進了牛皮袋裏。
到了飯店推開門,下一秒氣球爆裂,腥臭的泔水從我頭頂灌下。
“天呐,怎麼會這樣?!”
祁言驚恐叫到,眼底卻閃過幸災樂禍。
我明白一切又是他搞的鬼,可不會有人信我。
所以我將牛皮袋放在離門口最近的座位後,轉身離開。
祁言卻叫住我:
“清野你別走,不知道是誰把彩帶換成了泔水,不過你放心,飯店經理已經抓到幕後黑手了!”
果然,幾分鐘後,飯店經理拉著一名猥瑣瘦小的服務生過來。
“祁先生,抓到了,就是他!”
他話音落,那名服務生趕忙伸手指我:
“都是他讓我這麼幹的!他說可以陷害家裏那個假少爺——”
他沒說完。
我爸一腳就踹上了我後腰的舊疤。
疼得我臉色煞白,一時間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畜生!”
我媽也扇了我一耳光。
我姐冷笑道:
“我說你這次怎麼聽話,原來是抱著陷害言言的心思!既然如此,本來想給你的5%股份,全部給言言!”
服務生有些於心不忍,他想要說出真相:
“其實真正雇我的人是——”
祁言臉色一變,突然開始呼吸急促。
這下所有人的主意力又回到了他身上,沒人去管那個服務生到底說了什麼。
“都怪林清野這個小畜生晦氣,言言哮喘又被氣犯了,趕緊去醫院!”
我媽說完,一夥人便扶著祁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終於忍下腰疼,慢吞吞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