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隻能去求林依晴幫忙:
“阿晴,你知道的我奶奶身體不好,她有心臟病,沒辦法受驚嚇。你讓我過去看看她,好不好?”
我低三下氣哀求。
林依晴無動於衷,抱著手臂站在一旁: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研究所是保密機構,外人不能隨便進入嗎?現在進來了,當然得搜身。”
聽著林依晴冷冰冰的聲音,我幾乎失去了力氣。
不一會兒,兩個同事架著我奶奶進來了。
他們手一鬆,我奶奶直接被摔在了地上。
“奶奶!”
我著急地上前想去看看奶奶的情況,卻被人死死地摁住。
奶奶無助地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人:
“博文有什麼做不對的地方,我替他向你們道歉。但我家博文是個好孩子,他不會偷東西的。”
聽著奶奶替我求情,我心如刀割,眼淚止不住打轉。
“你們說的那個東西,我根本不懂。是不是誤會了?我孫子隻給了我這個。”
說著她顫顫巍巍地把兜裏的東西掏了出來。
她耳朵不太好,這是我剛攢錢送她的助聽器。她總是舍不得用,裹在布裏放在兜裏。
徐晨陽眼睛一亮,上前抓過助聽器:
“這東西可不便宜。起碼得五六萬吧。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好奇你的錢是從哪裏來的?我記得......實驗室之前經常丟東西......”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但是大家都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紛紛開始應聲:
“就是他拿的吧。研究所就屬他最窮。”
“門口看門的大黃狗前段時間丟了根骨頭。是不是俞博文眼饞拿回去煲湯了。哈哈哈哈”
他們越說越諷刺,越說越放聲大笑。
而林依晴站在一旁,不時還和徐晨陽耳語。
這時候絲毫不覺得他們違反了規則,中傷侮辱同事,好似我是活該一樣。
我像是個喪家之犬被死死摁著,但還是努力掙紮:
“我沒有偷,是徐晨陽汙蔑我。”
林依晴聽完,卻失望地看著我:
“俞博文,晨陽已經夠大度了,你還要鬧下去。我真後悔帶你進來,你根本不配做學術研究。你趕緊和他道歉,不然你就離開研究所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林依晴,就像被扔進了深海中,刺骨的冰意和窒息感包圍著我。
“可我沒做過......”
隻有我奶奶擔心我,著急地擺手: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的。你們怪我就好了。”
“奶奶......不是你的錯,是他們故意汙蔑......”
我幾乎崩潰。
可他們卻直接斷言:
“你是不是借給俞博文送飯的名義幫他傳遞東西!趕緊招了吧,不然就送你孫子去警察局。他下半輩子就毀了。”
奶奶哪裏能聽這種威脅,瞬間激動了起來。
“不要動博文,是我,是我......”
她想幫我承擔一切,但突然說不出話。
奶奶捂著心臟倒在了地上。
我大吼:
“快叫救護車啊,我奶奶有心臟病,快讓我先給她喂藥......”
徐晨陽卻不信:
“裝的吧。我真不敢信你們貧困生的話了。你身上的劣性是遺傳來的吧。”
他用腳踢了踢我奶奶,才發現真的沒有反應。
這時候,林依晴終於站出來:
“他奶奶確實有心臟病,這個不是裝的。”
我以為她會知道病情緊急,幫忙送奶奶去醫院。
卻沒想到她突然轉頭對我說:
“趕緊把事情了了吧。我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了。俞博文你趕緊道歉吧,我會幫你付醫藥費的,”
徐晨陽假裝為難,姿勢卻已經擺好,得意地等我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