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入秋天涼,冷風吹過,預想中的心痛沒有傳來,隻有釋然和自由的感覺。
我和寧晴從出生就被訂下娃娃親,從上小學開始,兩家大人就可以將我們安排在同所學校,時間久了,彼此都心知肚明是商業聯姻對象。
或許是為了惡心我,也可能是為了向兩家提出反抗,寧晴從13歲起就和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吧。
情竇初開的17歲,寧晴和陸驍早戀被找家長。
寧家自知愧疚傅家,故意不去參加寧晴家長會,害的寧晴在班級被人笑話,是我求到寧家幫寧晴解圍。
寧晴依舊對我惡意滿滿:
“傅廷彥,你真下賤。”
18歲訂婚宴那天,寧晴和陸驍私奔。
後來不知道寧家使了什麼手段,陸驍出國,我和寧晴順利結婚。
婚禮那天,她惡劣將抗爭失敗所有怒氣都發泄在我身上:
“你真讓我感到惡心。”
“惡心嗎?那也沒辦法。”
婚後,寧晴和不同男人出入酒吧,十天半月不回家。
傅家和寧家都急著抱孫子,卻都拿寧晴無可奈何。
和寧晴懷上孩子的任務再次落在我的肩上。
我私下調查許久,在寧晴常去那家酒吧找到她。
霓虹燈閃爍的舞池裏,寧晴和一個長相酷似陸驍的男人激情熱舞。
她被灌了很多酒,險些被不懷好意的小混混強行帶走。
為了保護她,我和小混混打了一架,頭部縫了七針。
出院那天,寧晴穿上一襲白裙,手拿玫瑰花,和我一起回家。
“那天謝謝你救我,婚後我很抱歉,將所有怒火都發泄在你身上。”
最初,我們相敬如賓。
陸驍出國一周年那天,寧晴喝了很多酒,她醉醺醺問我:
“你為什麼就不去反抗?”
我無奈攤手:“反抗也沒有意義。”
我嘗試反抗過,大學接受同係學妹追求,我媽給了我一巴掌,我爸補齊了另一巴掌。
怒罵我是不孝子白眼狼。
我們的聯姻來自爺爺輩在戰場上的交情。
寧晴的爺爺為了保護我爺爺,距離心臟兩公分的位置中了彈。
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訂下了娃娃親。
傅家欠著寧家恩情,我要代表傅家報恩。
結婚兩年過去,每次我想和寧晴親近,她都嫌我惡心。
一次酒醉,我和寧晴擦槍走火,她意外懷孕。
報告結果出來時,我清楚地看見寧晴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因為陸驍快要回國了。
“你去把孩子流掉,我們離婚,我放你自由,對外就說我不能人道,不能再繼續耽誤你。”
“傅廷彥。”
她像是在掙紮,在我即將徹底死心時,給我一片希望:
“孩子我要,留下吧。”
她輕撫肚子,第一次在我麵前露出笑容。
我那時以為,寧晴終於被我打動。
她最初抗拒我,隻是恨自己不能擺脫家裏的管製,恨就連婚姻都不能自己說了算。
寧晴懷孕辛苦,經常食欲不振,我看著心疼,在社交平台學習各種花樣做飯,無微不至照顧她,在她孕晚期渾身水腫時幫她按摩。
整個孕期,寧晴格外依賴我,我竭盡所能扮演好好丈夫的角色,我們過的幸福又甜蜜。
生孩子那天,寧晴難產了。
我跪在手術室門前,將頭磕破,祈求醫生一定要救活寧晴。
最終順轉剖,寧晴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母子平安。
刨腹產留下傷疤,即便用再多金錢,也恢複不到最初的模樣。
寧晴為此患上產後抑鬱,我當爹又當媽,照顧兒子,開導寧晴,讓兒子隨寧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