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音,你前幾天剛殺了自己的器靈,現在又毀了煉器的材料,你想幹什麼呀?」
小破草是我從某個幻境裏撿回來的,品種未知,年齡未知,是個喜歡講各種傳說故事的草精。
除了師父,這世上隻有她對我最好了。
上一世我出事的時候,她剛好有事外出,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把前因後果給她講了一遍,她撓撓下巴:
「確實沒有證據表明三尾雪狐隻有一隻,或許真是巧合,你幹脆找個獨一無二的材料煉器,這樣沈藍衣怎麼也不會跟你一樣了。」
「我記得你師父以前送過你一塊火靈石,世上隻此一塊,就用那個吧。」
那塊火靈石是我及笄時,師父送我的禮物,我一直舍不得用,現在也沒辦法了,明天就是競寶大賽了,也是師父出關的日子。
上一世,師父剛出關得知了我的事,氣急攻心,口噴鮮血,暈了過去。
我想去看望師傅,卻被沈藍衣一腳踹翻在地,她骨劍挑開我的衣服:
「師姐,你就是用這副身體勾引我的器靈的呀?嘖嘖。」
「你瞧你,把師父都氣死了,作為未來的新掌門,我隻能懲罰一下你,以儆效尤咯。」
說完,她竟然一劍殺死了昏迷的師父。
我被丟下死靈淵時,才知道原來沈藍衣早就覬覦掌門之位,更不滿師父疼愛我,對我和師父懷恨在心已久。
她有極品器靈白洛輔佐,又有大師兄常天佑護著,沒人敢不服她。
這一世,我必須贏過沈藍衣,決不能讓她這種人接手煉器宗,傷害師父。
想了想,我取來煉器的爐子,以火靈石為主,又放了幾樣我收藏已久的珍貴材料,最後輔助我的心頭血,終於煉出了一把紅纓長槍。
不出所料,又是極品靈器,它的器靈是一名身穿墨色勁裝的男子,英俊桀驁,靈力充沛,一看便與尋常器靈不同,明天定能奪得魁首。
我瞧了心裏寬慰,為他取名蕭苑。
隻是他的態度有些冷淡,或許這就是他的性格,我並沒往心裏去。
我和小破草正和蕭苑套著近乎,門外突然傳來嘈雜之聲,隱約能聽見幾句:
「怎麼還有偷靈器和拐帶人家器靈的啊?好歹也是師姐,太不要臉了吧。」
「我早看她不順眼了,仗著師父偏愛,天天清高得跟什麼似的,等會兒非得幫衣衣討個說法。」
我心中突然湧起不好的預感。
片刻後,我的房門被拍響,常天佑的聲音中壓抑著怒火:
「虞音,你給我滾出來!」
我打開門,常天佑和沈藍衣出現在門口。
在他們身後,宗門裏其他弟子將我的院子堵了個嚴嚴實實。
「虞音,你還要不要臉?」常天佑上來就是質問。
「我知道你小心眼,嫉妒我對衣衣比對你關心多,我是大師兄,關心師妹是分內之事,你還是師姐呢,你看看自己有師姐的樣子嗎?"
「居然偷她的靈器,誘拐她的器靈,我當初真是眼瞎了才會跟你這種齷齪的人表白!」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常天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的靈器是紅纓槍,剛剛才煉好,沈藍衣下午親口說過,她要煉的靈器是飛雪綾,不信你可以找在場的人作證。」
我說完這句話,沈藍衣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天佑哥......還是算了吧,我不想在這麼多人麵前讓師姐下不來台,大不了那紅纓槍我不要就是了。」
「又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不能要。」我翻了個白眼。
常天佑冷笑著看我:
「既然衣衣給你臉你不要,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叫出下午在場的幾名弟子,讓她們複述當時的場景。
而她們說得話,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