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婆整理衣帽間時,我在角落裏發現了一條和我尺寸不符的內褲。
我憤怒的將內褲砸在老婆的臉上,質問她狗男人是誰。
向來溫柔賢惠的她,發瘋一般的衝進臥室,將太爺爺留給我的古玉全部砸碎在地,“你這個窩囊廢,整日裏就知道擺弄這些破爛玩意,沒有半點情趣,我早就受夠你了。”
“既然你發現了,那我就直白的告訴你,我出軌了,我們離婚!”
我痛心的捏著古玉碎片,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老婆“好”字剛說出口,我的腦袋就像爆炸一般劇烈的疼了起來。
我痛苦的捂著腦袋,身體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耳邊卻突然響起了急切的呼喊聲,“顧承禮,堅持住,不許死!”
看著麵前穿著破舊軍服渾身是血的小戰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顧承禮是我太爺爺的名字。
我難道穿到我太爺爺的身上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激動的握住了小戰士的手,雙腿的劇烈痛感,讓我險些再次昏厥。
看著太爺爺被子彈穿透的雙腿,我悲痛的想著他晚年坐在輪椅上淒涼的模樣。
如果這個時候能救下他的一雙腿,他也許......
胸口的玉佩突然熱的發燙。
我握住脖子上的玉佩,心中狂喜,我竟然可以帶著東西穿過來,那如果......
我還沒來得及多想,下一秒我就回到了家裏。
......
“顧錦川你別嚇我,你醒醒啊。”
老婆悲痛尖銳的聲音震的我耳膜發疼。
我用力的推開老婆,手腳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爭分奪秒的跑進工具室,拿起最大的行李袋子,瘋狂的將家裏的藥品往裏麵塞。
塞完了藥品我又返回衣帽間,將裏麵所有有厚度的衣服,不論男款女款全都塞了進去。
老婆見狀,臉色慌張的追了過來,懊悔的抓住了我的手腕,“你現在就收拾東西是什麼意思?”
“你真想和我離婚?”
“我剛才就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總不能因為我犯了一次錯誤就一點改正的機會都不給吧。”
她擰著眉頭伸手去拽我手裏的東西,“你先把東西放下,我們談談。”
談談?
我冷笑著盯著她那張無辜的模樣,“談?”
我煩躁的甩開她的手,將東西丟在地上一把將她脖子上的祖母綠的觀音像扯了下來。
“那就談談怎麼離婚吧。”
這些年,為了研究古玉,我經常出差,要不就待在研究室一周也不回家一次。
我深知有些對不起老婆,所以我盡量在物質上多補償她一些。
她脖子上的這個觀音像,原石的時候就六位數,我買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
還有這房子,市中心,別墅,三百平。
她的車子是限量款的跑車,我開的是兩萬塊的二手車。
我以為她會理解我,沒想到她竟然背著我把男人帶到家裏來。
被我抓包後,還敢理直氣壯的和我提離婚。
離就離。
老子不但要和她離婚,還要讓她淨身出戶。
我要把我這些年賺的錢全都換成物資給太爺爺他們送過去......
一想到渾身是血,衣不蔽體的小戰士。
再想到太爺爺被子彈貫穿了雙腿,隻能用棉襖裏的棉絮和稻草止血的模樣,我就覺得胸腔憋悶的要炸了。
我抬眼盯著滿身大牌的江洛恩一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我張著嘴剛要開口,胸口的玉佩突然又變得溫熱起來。
時間不等人,我要先送一部分物資過去,再回來和江洛恩離婚。
我著急的衝進廚房將家裏所有糖果飲料辣條,一股腦的塞進了袋子。
腦袋裏那股爆炸般的痛感又傳了過來。
就在我又要昏厥過去的時候,江洛恩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滿臉懊悔,“錦川我錯了,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