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死生不複相見死生不複相見
愛吃叉燒酥的瑾萱

1

國破那一日,蕭瑾選擇救我堂姐,任由我被犬戎賊子擄走。

我成了人人可欺的娼奴,又被新帝喂了毒藥,壽命隻剩下三個月。

三年後,蕭瑾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我一個娼奴,早就該死。

當時為了繼續活下去,我俯拜跪地,稱是,求他留我一命。

後來他問我知不知錯,

我說知錯了,我不該愛上他,不該被他拋棄,更不該活著,

可等我毒發身亡那天。

蕭瑾卻屠了整個汴州,見人就說我一定還沒死......

……

“一介娼奴,也想妄圖勾引本將!”

沈知弱原本覺得她這三年,已經死心,不會再痛。

可娼奴兩個字,從她愛了五年的人口中說出來,

猶如刀劍一般,瞬間紮的她臉頰毫無血色。

沈知弱俯身跪地,“求將軍帶我回鄉,為父皇母後立墳讓他們靈魂安息。”

蕭瑾坐在馬背上用馬鞭挑起她的下顎,滿臉戲謔,“想必安樂公主早就忘了,犬戎國破那一日,你父皇母後,屍首早已分割各處,何談立墳?”

知道父母會死,但聽到死後連全屍也無,沈知弱痛的渾身發抖,仍舊抬頭看著他,

三年前驚豔汴州的容顏,如今她側臉已有一道淺淺的疤痕,身骨也瘦弱,

“求將軍,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看在他們一同長大,看在她喜歡了他五年,看在她也曾跪求父皇救過蕭家的份上。

蕭瑾冷哼一聲,用馬鞭拍了拍她的臉,堅毅銳利的臉上寫滿了諷刺。

“安樂公主說的什麼情分?是在本將一家被汙蔑時落井下石,還是你教唆宮人推婉婉落水,亦或是犬戎國破那日,你推婉婉出去,讓她險些於城牆自刎?”

沈明婉是蕭瑾心愛之人,也是我的堂姐。

三年前,國破之時,他選了他的白月光,放棄她這個未婚妻。

現在他用了三年時間才終於滅了犬戎,又輔佐了沈明婉的父親稱帝。

“沈知弱,本將此刻留你一命,已是萬分仁慈。”

沈知弱咬緊牙關抬頭看他,“倘若我說,當時我沒有推堂姐......”

“閉嘴,我親眼所見,還敢胡言!”

蕭瑾一怒,手上馬鞭重重一擲猛然落在她臉側。

沈知弱沒想過他會對她動手,生理性的淚珠瞬間湧出來。

她眨了眨眼,臉側是火辣辣的疼痛。

而沈知弱卻仿佛不覺得疼又起身跪好,依稀可見三年前的矜貴模樣,開口的話,卻自輕自賤。

“求將軍疼我。”

她抬起頭任由淚珠滾落,一派我見猶憐的模樣。

風一吹,她不蔽體的衣物,引得胸口的風光若隱若現,瘦的胸骨突出。

身後一眾將士虎視眈眈。

蕭瑾側眸掃視一圈,莫名不舒服,改口道。

“也罷,你如今的身份,我若是收進府中為婢,倒也未嘗不可,入府後好好照顧婉兒,就當贖罪。”

沈知弱想要活下去,點頭答應,“是。”

她還跪著,但下一刻,男人翻身下馬,直接將她扛進營帳。

小腹硌在他的肩上,沈知弱痛卻不敢發聲。

她甚至都沒資格上塌,直接被蕭瑾扔在地毯上,因長期吃不上飯,她被摔的頭目暈眩。

蕭瑾欺瞬間身壓下來。

他穿著盔甲的軀體猶如銅牆鐵壁,冰涼刺入心骨。

她曾經幻想過很多次,他們的洞房之夜,春宵一刻。

但卻不是眼下這樣屈辱冰冷的畫麵。

她凍的牙齒打顫。

男人將她的抗拒看在眼裏,攥著她的雙手,桎梏著壓過頭頂,

呼吸噴薄間,她輕顫的眼睫細密粘上水珠,可憐又讓人想要淩虐。

她緊閉雙眼一副被強迫逆來順受的模樣,蕭瑾看得心中惱火。

“怎麼?伺候犬戎軍隊三年,現在本將就碰不得?”

行軍打仗清苦,將士常用手段疏解。

她眼下不過就是一個工具。

再不是三年前嬌貴公主,隻是一個人人可欺的女支子。

認清現實的沈知弱沒有再掙紮,“不敢。”

蕭瑾一手握著她輕輕就能折斷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的腰,他沒有一絲手軟。

蕭瑾很粗魯,仿佛一輩子沒開過葷,

又或者帶著羞辱恨意,故意磋磨,

沈知弱推不動他,也逃不掉,

她隻能低眉順眼予求予奪,似乎為了保住最後的尊嚴,沈知弱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事後。

蕭瑾套上衣袍,將她扔到一邊。

“日後謹記你的本分,不該動的人別動,不該有的心思別有,否則本將即刻就將你杖斃。”

沈知弱身體虛弱,嗓子幹澀,“知道了。”

三年前她爭,因她是北周公主。

三年後,她又能爭得過誰?

躺在地上的沈知弱隻覺得身後涼意刺骨。

名節尊嚴她都沒有了。

她隻想活著。

活著才有機會。

不一會兒走進來一個年紀大的婦人,她給沈知弱梳洗,

見她身後密密麻麻都是藤鞭的疤痕,忍不住疼惜,“姑娘年紀不大,怎麼會受這麼多傷?”

沈知弱知道她好心,但是不敢多說,

關心她的人都死了。

跟她有關係的人,除了蕭瑾都死絕了。

她之所以攀附蕭瑾,也因他是新帝的特殊親信。

沈明婉的父母改國號為西周,正逃去北邊建立都城。

改立如同篡位,她這個前朝公主,怎麼能活著回去?

隻希望有蕭瑾在,自己能多活一段時間,

她閉了閉眼,婦人以為她不好相與沒再多說。

沈知弱泡了熱水,換上幹淨的粗袍,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她乖乖坐在營帳,哪都沒去,

不過一會兒,走進來一位內侍,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沈知弱清楚,是蕭瑾的意思,以前犬戎皇子看上她,事後也會給她一碗藥,

其實她底子已經壞透了,蕭瑾實在不用如此顧忌。

沈知弱沒有猶豫仰起頭喝了那碗藥,

低頭時才發覺那內侍著暗紫色的長袍,不是尋常侍從,是宮廷內侍。

他笑盈盈開口,“安樂公主,陛下有口諭。”

沈知弱心底湧起不安,還是起身跪下。

“安樂公主本該隨先帝而去,奈何之前身在犬戎,為保皇室顏麵,賜秘藥。”

“秘藥?”

沈知弱不解。

內侍開口解釋,“剛剛公主喝的便是秘藥,此藥會慢慢毒發,使人三月之後暴斃。”

“陛下還說了,留公主三月時間,已是仁慈,安樂公主好自為之。”

沈知弱在原地怔愣良久,直到一口鮮血噴湧出來。

三個月?她就會死嗎?

伯父當真心狠。

不過三個月應該也夠了。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