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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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瑤去天界石驗明了真身後，跟著離淵一起回到昆侖宮。

她原本居住的地方叫曦瑤神殿。

曦瑤神殿的大門據說被上古神龍祖龍親自設置了結界。

除了曦瑤，任何人都無法開啟曦瑤神殿的大門。

當年我剛到天宮時，離淵也讓我試過，可我還沒靠近，就被祖龍的龍氣逼退。

奇怪的是，這次曦瑤回來，她也沒法打開曦瑤神殿的大門。

她說是因為在魔界受了重傷，神魂未全造成的。

所以，她暫居離淵的昆侖宮。

離淵來看我的時候，我還躺在床上屏息養傷。

他沒有絲毫愧疚，冷聲對我說道：“梨落，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曦瑤。”

“現在她回來了，從此你隻是天界的一個小仙娥。”

話說完，他命人給我送來幾套小仙娥的衣服。

嗬，這幾千年來，他一直讓我穿那幾套衣服。

我以為，他是喜歡這樣。

我一直按照他喜歡的模樣裝扮。

不曾想，他喜歡的一直都是別人。

我不甘心地質問他：“離淵，這幾千年來你對我的情，對我的愛，對我的好，都是因為曦瑤戰神是嗎？”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臉露悲憫。

“你說啊！”

我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否則我會瘋掉。

他被我追問的煩了，鐵青著臉不耐煩地說道。

“夠了，梨落。身為妖你卻在天界住了幾千年，這都是因為你長了一張與曦瑤一樣的臉，你也該學會知足。”

“哈哈哈......”

好一個知足。

原來氣到極致真的會笑出來。

當初我在妖界，和眾多兄弟姐們在一起快活又自由。

是他含情脈脈地望著我，說心悅於我。

我淪陷在他那雙幽藍色憂鬱的眼睛裏，相信他就是我的天命人。

我與以前所有的兄弟姐妹斷了聯係，背井離鄉，與他住到天界，遭盡白眼。

這幾千年，他的確對我很好。

為了將我帶入天宮，他不惜被天帝責罰，扛下萬道天雷。

我被他溫柔嗬護了幾千年，現在他卻告訴我，我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別人。

還要叫我知足！

我閉眼，將欲流出的淚忍了回去。

冷聲道。

“離淵，你我的情誼就到這裏吧！還請你向天界通融，放我回歸妖界。”

我雖是一隻妖，但也不屑於當別人的替身。

“你要離開？”離淵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惱色：“梨落，別拿這種欲拒還迎的把戲威脅我。憑你的本事，恐怕永遠都無修成神仙。你若離開天界，以後可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說的好像天界對我來說是什麼好地方似的。

人人都向往的天界，對我來說，隻不過是因為這裏有與我相愛的離淵而已。

曾經我以為的兩情相悅，到頭來隻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替身。

這樣充滿欺騙與虛偽的地方，我一點都不稀罕。

“不勞離淵戰神費神了，彼之蜜糖，吾之砒霜。妖界對我來說才是家。”

離淵大惱：“我看你就是妖性難除，冥頑不靈。”

“你想離開可以，但也要先將這幾千年的恩報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