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製著顫抖的手給她打去電話。
我多麼想質問秦秋柔。
為什麼要答應?
你不是有潔癖嗎?
你不是嫌棄別人穿過、外出過的衣服臟、細菌多嗎?
......你忘了你已經結婚了嗎?
直播間裏,電話鈴聲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氛圍。
秦秋柔瞥了一眼手機,身形微僵。
但下一秒她泰然自若地按滅手機。
通話掛斷。
我紅了眼,較勁般給秦秋柔打去一個又一個電話。
無一例外都被她決然掛斷。
響不停的鈴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麵對顧秦深疑惑的眼神,她索性將手機靜音丟到一旁,聳聳鼻尖:“推銷的,好煩。”
無名怒火在我心頭熊熊燃燒,我忍不住開口。
“司機,能再開快點嘛,有點急事。”
話說出口,才發現我的尾音止不住顫抖。
直播間兩人已經消失在鏡頭前,我感覺渾身有螞蟻在爬,坐立不安。
司機很給力,原本還有十分鐘的車程,硬生生壓縮到五分鐘。
剛下車,我馬上狂奔了起來,期間仍不放棄給秦秋柔撥去電話。
這一次,電話接通了。
明顯的喘|息聲和水聲以及布料的摩擦聲混在一起。
“別玩了,快點穿,他們還在等著呢。”
我努力將脫口而出的質問咽回去,故作平靜地詢問:“老婆,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剛剛說穿什麼?有人在你旁邊嗎?”
秦秋柔語氣冷硬:“沒誰,工作夥伴。”
“你呼吸聲好重,別在這個時候打給我,惡心死了。”
“還有,我今天有重要的工作,別再打過來了。你都不知道你剛剛有多煩!”
隔著屏幕,我也能想象到她嫌棄皺眉的模樣。
如果說,電話接起前,我還對秦秋柔仍抱著一絲期望的話,那麼此刻,我對她充滿愛意的火苗已經完全熄滅了。
劇烈運動後的肺像是要爆炸般,我拿著手機,看著剩下的100米,漸漸放慢腳步,突然不想跑了。
看著大門,我忍不住想起八年前和秦秋柔的第一次相見。
那是一個下雨天,公交站牌前,她沒帶傘隻能瑟縮在站點角落避雨,眼眶通紅。
我鬼使神差地把手中唯一一把傘塞進她的手裏,扭頭奔進了雨中。
本以為是萍水相逢,沒曾想隔天卻又見到她。
彼時的我剛從飯局上下來,看見秦秋柔扶著牆緩慢往前走,身後跟著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
我當即跑上前扶住她,裝作熟稔的樣子,趕走了那些人。
就這樣,我們正式成為朋友。
後來才知道那時的秦秋柔並沒有喝醉,隻是身體不舒服。
她也知道身後有人在跟著,朋友早就在來找她的路上。
但我的兩次好意卻讓秦秋柔很是感動。
所以相熟相戀,最後成功步入婚姻的殿堂,有了屬於我們的幸福小家。
可如今,怎麼變樣了呢?
直播間內。
“家人們,主播已經換好了。”
女生的緊身針織裙穿在顧秦深身上很是不倫不類,而穿著男裝的秦秋柔卻顯得格外颯爽。
為了證明兩人真的互換衣服,顧秦深特意把衣服往下拉,露出裏麵白色的內衣肩帶,上麵有一顆黑色的愛心。
是換裝前顧秦深用油性馬克筆親手做的記號。
為了防止顧秦深走|光,秦秋柔還用手擋在他大腿根,手動打碼。
直播間直接炸開了。
“磕瘋了磕瘋了,這都不複合?”
“家人們,兩人包有情況的,不是的話我倒立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