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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衣服,和我第一次在日本上台表演那次穿的一樣。
一件暴露的,透視蕾絲黑西裝。
昏暗的燈光下,我被強行趕上台,跳舞表演。
台下,是一雙雙貪婪邪惡的眼睛。
......
“可以換一套嗎?”我小聲懇求。
“你不喜歡嗎?”化妝師不解,他看著鏡子細細打量,“我覺得很帥啊。”
“而且喬小姐說,這套西服是景安先生特意準備的,您穿上去參加是生日會,也算是向景安先生認錯的態度。”
這樣啊......
我點點頭,深深歎口氣。
如果這樣趙景安就肯讓喬念晚放過我,也值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我緩緩走下樓。
喬念晚在黑色的賓利裏等著我。
見我上車,她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隨即神色恢複如常。
車子一路平穩啟動。
喬念晚倚靠在椅背閉眼休息。
我平靜地坐在一旁,麵無表情。
“以後學機靈一點,不要總跟景安較勁了。”
“景安背後是趙家,你惹不起。”
我立刻應聲。
“喬小姐放心,以後我會乖乖聽話的。”
我在心裏默默安慰自己。
隻要再乖順一點,趙景安和喬念晚就會放我離開了吧,
可下一秒,喬念晚猛然睜開眼睛。
她死死盯著我,問:
“你喊我什麼?”
我心瞬間一緊,討好的笑:“喬小姐。”
小時候,我喊她念念姐姐。
長大後,害怕姐姐兩個字會讓她避嫌,不肯接受我。
我開始故意喊她念念。
可現在,我隻想和她再也沒有關係了。
我恭恭敬敬,再次重複:
“喬小姐,我會聽話的,以後不會再冒犯趙先生,更不會插足你們的愛情。”
可不知道為什麼。
喬念晚聽完,胸口起起伏伏。
她咬牙切齒:
“陳言希,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忙不迭地點頭,眼神堅定。
唯恐遲了一秒就會被罰。
“我會的,喬小姐,我保證!”
宴會開場後,喬念晚忙於交際,和我分開。
我剛找個一個角落坐下。
就有一個女人笑著來和我打招呼。
我本能的抗拒。
我害怕這裏的每一個人。
可她笑著朝我遞過來草/莓蛋糕,眼神清澈單純。
身後忽然傳來別人小聲的譏諷。
“喬念晚養大的小瘋子和林家的小傻子在一起了啊。”
“別說,這倆人倒是挺配。”
隨即是連續不絕地嬉笑聲。
我反應過來,我就是那個瘋子,她就是那個傻子。
我竟然絲毫沒有生氣。
原來,這裏還是有和我一個世界的人。
怪不得,我覺得她眼神懵懂得像個孩子。
原來她智力發育不足。
我放下心裏的抗拒。
接過蛋糕。
她露出白牙,癡癡地笑:“你吃。”
不知是誰,在她身後推了一把。
她一個踉蹌,蛋糕粘在我臉上。
瞬間,她驚慌失措,眼淚都要流下來。
我安撫她:
“沒事沒事,我沒關係的。”
可她瘋狂地站起來,又拿著紙巾飛奔回來,輕輕地幫我擦拭。
紙巾棉柔。
我眼眶濕了。
這些年來,是第一次有人再這麼溫柔地對待我。
小心翼翼,如同瑰寶。
我們距離很近。
其他視角來看,就像接吻。
我剛想後退一點,後麵就傳來喬念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