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陡然冷了下去,我緊緊攥著手心,指甲陷進肉裏都毫無知覺。
蔣舟上前打破了僵局,拉著我的手準備離開,對林染抱歉道:
“我先帶她回去,你先自己回家吧。”
坐上車裏,我還有點緩不過神,就聽到蔣舟半是得意半是冷漠開口:
“你來找我是想通了來服軟?”
我轉頭看向他,身子不自覺地發抖:
“剛剛那個女人是誰?”
他眉眼間沒有絲毫波瀾:
“同事,林染。”
“同事你送她耳釘?”
聽到我的質問,他緊緊皺著眉,冷哼一聲:
“我還以為你來找我是想服軟呢,結果是來找事的?”
“我送她個耳釘怎麼了?她今天過生日。”
“你之前求複合的時候不是還上趕著送傅宴東西嗎?”
我氣得胸口不斷起伏:
“ 那是傅宴說如果我給他買禮物他就跟我解釋清楚分手原因!我現在也知道當年做得糊塗,你就非要一次次拿出來傷害我嗎?”
蔣舟一腳刹車,他臉上陰晴不定:
“你做都做了為什麼不讓我說?”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和他再度爭吵沒有意義的話題,點點頭努力控製情緒起伏平靜道:
“送我回家吧。”
他也沒再多說什麼,重新發動起車送我回家。
路上,我們兩人一直沉默不語。
快到家的時候,我突然開口:
“今天你還記得是什麼日子嗎?”
蔣舟冷笑一聲,幾乎是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怎麼?你不會要告訴我是你和傅宴分手幾周年吧?”
他這番話實在是侮辱得我想吐,一次次拿傅宴那個渣男來惡心我讓我覺得對不起他。
可明明,我才是一次次被傷害的人。
我搖搖頭,不想再多說了。
剛到家,他沒有下車的意思,估計是想再去找林染,我也不願意再挽留他,心中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回去收拾你的東西給你寄到公司去,我們分手吧。”
他瞪大了雙眼似乎沒聽清我在說什麼,我隻好又重複了一遍。
我們住的房子是我名下的房子,分手後要離開的自然是他了。
蔣舟似乎不可置信:
“你要和我分手?為什麼?”
他臉上浮現起怒意,眼神突然看向我身後,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我還在想你為什麼要和我分手呢,原來是因為他啊。”
我詫異,順著他的眼神轉身正好看到了傅宴斯文敗類的臉:
“你好啊,前女友。”
“我說得成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