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澤皺著眉,不悅地對女人說:
“夠了,芮之還年輕,你要允許她犯錯。”
“她好歹跟了我一場,不要鬧得這麼難看。”
陳雨澤竟然用“跟”這個詞形容我們的關係,他話裏話間看似維護我,實際上他的態度已經肯定了我就是破壞他家庭的小三。
陳雨澤已婚了,可是我並不知情。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卻要被這樣對待。
或許,這就是我識人不清的懲罰吧。
不知不覺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眶,我哽咽道:
“陳雨澤,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陳雨澤不敢看我,拉著暴怒的女人離開了現場。
我的名聲被他們搞臭了,媒體和同學隻會拍下我的醜態,沒有一個人願意拉我一把。
一件西裝外套被披在我的肩膀上,遮住了被女人撕破的衣服。
是奶奶的主治醫生,高奕然。
這件衣服,遮住了我最後的體麵。
高奕然將我扶起來,借了校醫院的醫藥箱為我處理臉上,腿上的傷口。
我把高奕然當做救命稻草,攥著他的衣角,拚命地尋找認同:
“高醫生,謝謝你,你相信我是…”
高奕然冷漠地拽出衣角,扔掉手中的棉簽:
“我幫你,隻是因為我是醫生。並不代表我認同你的人品,請自重,夏小姐。”
感受著周圍人對我的疏遠,恍惚地放下手。
—
我和陳雨澤,原本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出了被小三這種事,我又氣又恨,分手已經成局。
但是,我需要他給我一個交代,向大眾澄清我的清白。
我收拾出了陳雨澤送過我的所有東西,氣呼呼地去了陳雨澤家。
他給我配了鑰匙,我沒有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書房半開著門,陳雨澤和他老婆正坐著談話。
陳雨澤扔給女人一遝錢,像是給自己的寵物狗丟骨頭:
“演得不錯。”
女人哪有半分打我時的刁蠻樣,畢恭畢敬地接過了錢,笑得一臉諂媚:
“謝謝老板,演戲我是專業的,有甩不掉的女友還找我,我給你打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