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洋酒都是些劣質酒,難下肚,且度數極高。
才喝了一小白,我的額頭就布滿冷汗,麵色逐漸變得慘白。
胃裏的刺痛讓我練練幹嘔。
那群富二代見狀也不敢繼續,畢竟我的身份不比他們低。
為首的那人趕忙擺手:“可以了哥,你是條漢子,別喝了。”
江念瞪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真沒意思。”
說罷,她站起身:“今天到此為止,我就先走了,劉少,合作的事,咱們明天接著談。”
蔣雨晨還是拉著她的手,一臉委屈,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我強忍惡心,上前走過去,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江念,大步走出酒吧。
可剛一回家,江念直接掙脫我的手,猛地推了我一把。
我本來就頭暈目眩,猝不及防下,一屁股坐倒在地。
胃裏的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江念眼裏的厭惡更濃。
“周澤,你可真夠下賤的,還特意跑來找我,你真是不嫌丟人!”
說著,她似乎不解氣一般,抄起桌上的花瓶直接砸在我的額頭上。
鮮血順著額頭滴入眼角。
我抬起頭,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多年前江念。
胃裏此刻也開始灼燒般疼。
可即便如此,江念始終站在我麵前冷冷地看著。
最後,甚至直接翻身回了臥室。
我隻能勉強起身,叫了個車去醫院,將額頭的傷口包紮了一番,連家都沒回,在醫院的病床上沉沉睡著。
夢裏,我又夢到了我們的過去。
剛在一起的時候,江念很喜歡看那些狗血的愛情劇。
什麼小三,失憶梗。
還非要拉著我一起看。
每次看完都會一臉擔心地問我。
“你說,以後你會不會也失憶,忘掉我?”
我輕笑著撫摸她的腦袋。
“放心,我忘記誰,我也不會忘記你。”
江念開心地將頭縮在我懷裏。
“我也是。”
但是夢終究是夢。
夢是會醒的。
第二天,我在公司樓下被蔣雨晨堵住。
他的眼裏滿是妒忌。
“你真夠不要臉的!”
“知三當三,到底是誰不要臉?”
我毫不客氣地冷嘲回去。
蔣雨晨沒有接話,眼裏的不滿和怨毒幾乎化為實質。
隨後,他嗤笑一聲。
“周澤,我知道,你們周家現在生意不行了,所以你才一直糾纏江念,無非就是想將江家也綁在你們的戰車上。”
“不過很可惜,她現在愛的人是我,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懂嗎?!”
我挑眉看向他。
“所以,你當著我,是來示威的?”
昨晚我將江念從他身邊奪走,讓他不痛快了,所以今天他就要來找我的不痛快。
我懶得理會他的廢話,轉身就要走。
他突然衝上來拉住我的胳膊。
我一抬手,他直接坐倒在地。
我皺眉,他這麼弱雞?
還沒等我開口,他突然露出委屈的樣子,絲毫不見先前的咄咄逼人。
“周大少,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也沒必要專門叫我出來侮辱我吧?”
他捂著手腕,咬著牙,一臉倔強。
“你對我怎麼動手都無所謂,但我懇求你,不要再為難江念姐姐了,她是自由的,不應該淪為你們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他站起身,歎了口氣,像是妥協般苦笑:“如果你那麼在意,我可以離開你的世界,從此再也不出現......”
身後傳來急促的高跟鞋聲音。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江念來了。
難怪蔣雨晨突然擺出這幅姿態。
合著這些話並不是說給我聽,而是說給江念聽的。
江念快步走到他麵前,蔣雨晨此刻就好像是剛剛注意到她,一愣神,低頭,聲音顫抖。
“對不起念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隻是想跟周哥道個歉,沒想到他......”
江念安慰了他幾乎,而後惡狠狠地盯著我。
“周澤,你真讓人惡心,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對付他嗎?!”
“別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她絲毫沒有給我解釋的餘地,一股腦地衝我發泄心中的不滿。
我突然感覺到深深的疲憊。
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比不過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生嗎?
江念越說越激動,上來撕扯我的衣服,非讓我跟蔣雨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