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淮言還在和朋友喝酒,接到律師的電話。
「沈先生,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撤訴了,黎先生已經離開。」
沈淮言假裝不經意問:「有人來接他嗎?」
「沒有,黎先生是一個人走的。」
沈淮言擰眉,按照黎笙和黎蕭的感情,她不可能不去接。
沈淮言突然想到昨天的電話,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掛了電話,給黎笙打過去。
沒人接。
沈淮言沉下臉,心裏浮現陌生的恐慌。
忽然,楊茹把一個女孩帶了進來。
正是昨天沈淮言身邊的女伴。
楊茹咬著煙:「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女孩顫顫巍巍說完。
沈淮言臉色慘白,與之前放縱歡樂的模樣判若兩人。
再次撥打黎笙的手機。
這次終於通了。
「黎笙,你別耍花招,我不會上當的。」
沈淮言還在嘴硬。
電話那頭卻傳來男人的低笑,徹底撕碎了他的偽裝。
「沈先生,女人還是要看緊點,留了空子,就別怪別人鑽。」
在沈淮言的怒吼中,陸延掛斷了電話。
早上起來,我隻感覺大腿隱隱作痛。
陸延給我做早餐,抱我去衛生間洗漱。
期間告訴我,沈淮言打過電話來。
我淡淡應了聲,並沒有什麼反應。
中午,陸延送我來到黎蕭的咖啡廳。
黎蕭一見到我就緊張查看。
擔心沈淮言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情。
在看到陸延時,明顯一愣:「是你?」
陸延倒是自然:「大舅哥,好久不見。」
黎蕭臉一沉:「誰他媽是你大舅哥,別亂叫。」
陸延也不介意:「遲早的事兒。」
我詫異:「你們認識?」
陸延點頭:「高中跟你哥打過一架,讓我離你遠一點。」
想起往事,陸延並不生氣,畢竟自己高中時候確實不像樣。
陸延走後,我忍不住問黎蕭:「高中你打人家幹嘛?」
「怕你早戀啊。」
「怎麼可能?」
「他這麼野,我是個男的看了都受不了,你能忍得住?」
「我要不看著,你遲早被這家夥吃幹抹盡。」
我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說自己已經被吃幹抹盡了。
看完黎蕭沒事,我便打算回家繼續趕圖。
剛到樓下,就看到了站在樹下的沈淮言。
看到我,沈淮言原本緊繃的神情鬆了鬆。
「黎笙,那個男人果然是你雇來騙我的。」
「也是,你這麼愛我,怎麼可能忍受別的男人碰你。」
現在再看到沈淮言,我隻覺得陌生。
之前對他僅存的愛戀,也在他昨天的絕情中消失殆盡了。
我打算無視他,卻被他抓住手腕。
拉扯間,沈淮言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吻痕,整個人怔住。
憤怒質問我:「這是什麼?黎笙,你真的讓他碰你了?」
我甩開他的手:「我的身體怎麼使用是我的權力,與你無關。」
沈淮言雙眼通紅,帶著濃烈的怒火:「你怎麼這麼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