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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媽特別固執。

我不愛吃的食物她硬逼我吃。

高中時我理科特別好,她硬讓我選文。

高考填報誌願時,她硬要聽遠房親戚的話,替我填誌願,導致我高考落榜。

直到我二十歲那年意外聽到她的心聲,【我就要眼睜睜看著你這個紀家真千金如何在我手底下落魄。】

我才明白,原來我才是紀家真千金,而她女兒隻是一個冒牌貨。

1

「媽,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啊,從小到大,你除了會逼我,還會做什麼,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固執,稍微聽一下我的想法。」我眼含熱淚,歇斯底裏地控訴站在麵前的女人。

可她並沒有什麼變化,臉上的表情還是冷冷的,隻看了我一眼就別過頭去。

我仍然不死心,轉過身站到她麵前,「從小我不喜歡的東西你逼著我吃,高中我理科很好,你卻偏覺得學文好,要讓我學文。我好不容易熬到高考,報誌願時你又聽遠房親戚的話把我的誌願改了,導致我高考落榜。我現在二十歲了,什麼都沒有,媽,你以後能不能尊重我的想法?」

我一股腦地把這些年受的委屈全都倒出來,試圖喚醒她沉睡的母愛,讓她可以尊重我。

可我媽陳麗還是什麼都沒說,白了我一眼就轉身走去廚房。

她冷漠的行為好像時刻在提醒我是個小醜,我呆滯地站在原地,心中好像被人紮了很多刀。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你這個紀家真千金如何在我手下落魄。】

這聲音我很清楚,是我媽陳麗的。

我看向廚房同一時刻的她並沒有張嘴說話。

可這個聲音確實是她的,難道是我可以聽到她的心聲?

我抱著試探的態度走進廚房,收拾好心情問了句,「媽,你剛剛說什麼?」

陳麗皺起眉頭,一臉不耐煩地推搡著我,「我說什麼了,你是不是考不上大學魔怔了,我剛剛哪有說話。」

隨之而來的又是她的心聲,【要是紀夫人知道她的親生女兒被我養成這個樣子,估計會很生氣吧,還養著我的女兒,讓她吃香的喝辣的,哼。】

最後一句的冷哼像是嘲諷,我看著她的樣子更加堅信,我真的可以聽見心聲。

原來我才是紀家真千金,而她女兒隻是個冒牌貨。

那陳麗固執、處處打壓我、欺負我也有了理由,因為我不是她親生的。

既然這樣,那我一定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坐了好久的車才到紀家門口。

紀家住在市中心最繁華的路段,他們的紀氏是家族企業,一年賺的錢好幾輩子都花不完,屬於有錢人中的有錢人。

我在門口呆愣了好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上前,卻被門衛大哥趕走,說什麼也不讓我靠近。

我看著繁華又漂亮的別墅,心裏難受,原本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我剛要回去時,卻看見一輛粉紅車靠近,車上貼滿了鑽石,閃閃發光的,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顆寶石。

2

從車上下來的是紀家千金,紀羽,她身穿限量版連衣裙,舉止優雅。

紀羽從車上下來後一眼看到我,她走到我麵前站定,冷嘲熱諷道,「這是哪裏來的乞丐,怎麼跑到這裏來,是嫌垃圾桶裏找不到值錢的,所以來我家偷東西嗎?」

她的語氣十分傲慢,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嫌棄。

我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有點無地自容,緩緩低下頭。

本想著不和她正麵衝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她仍沒打算放過我,「是不是偷東西了,怎麼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來人,搜身。」

她說完幾個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就來搜我身,我連連後退,可還是抵擋不住。

他們的手摸來摸去,我感到一陣恥辱,終於忍不住發火,「紀小姐,你說我偷東西也要證據啊,難道就憑你空口白話就想汙蔑我嗎?你有什麼權利搜我的身。」

紀羽冷笑一聲,說道,「我沒有權利?我今天倒要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權利。搜仔細點。」

聽到紀羽的命令後,那幾個大漢竟然要扒我衣服。

我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雙手緊緊捂住,誓死護住衣服,「紀小姐,你這樣會遭報應的。」

紀羽突然上前,揚起手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她打得偏過頭,嘴角滲出絲絲血跡,劇烈的疼痛開始蔓延。

「敢咒我,報警。」她這一聲令下,搜我身的幾個大漢連忙停下,從兜裏掏出手機。

這時大門打開,一位優雅的女士走出來,「小羽啊,怎麼了?」

紀羽一看到就撲上前去,撒嬌道,「媽,這個乞丐她欺負我,咒我,我要報警。」

紀母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上下打量我一番,此時我的心臟好像漏了一拍。

這就是我的親生母親嗎?看起來好漂亮,好優雅。

「小羽,你怎麼又胡鬧了,人家小姑娘怎麼會是乞丐,你這麼厲害,我看是你欺負人家,你看你把人家打的,快給她一些錢這事就算結束了,要不然我跟你爸講,讓他收拾你。」

「誒,別別別,不要跟爸講,我給錢就是了。」說完她從包裏拿出一遝錢,扔到離我不遠的地上。

紀母見狀,埋怨起紀羽,「你這孩子。」她又看向我給我一個和善的笑容。

這樣的笑是我不曾見過的,從小到大無論我怎麼努力,我媽都不會這樣對我笑。

「還不快走。」

我一時有些貪看住了,聽到紀羽的催促我才反應過來。

走了幾步後我回頭,看到紀羽把手從紀母胳膊中抽出,語氣有些厭惡,「你就知道偏心外人,就知道跟爸講,我看你就是不愛我。」

紀母還想伸手解釋些什麼卻被紀羽大力推開,「媽怎麼可能不愛你呢?」

紀羽走了好遠,獨留紀母一個人停留在原地,她的背影看起來很落寞。

她的母愛是我夢寐以求的,為什麼還不珍惜啊,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

3

回去路上,我心情一直很低落,想起剛剛紀母是那樣溫柔優雅,對待一個陌生人都很友善。

又想到陳麗,從小都是在她的責罵和打壓下度過,就連一個笑都沒有給過我。

我原以為陳麗隻是固執,她對我的占有欲比較強,沒想到她根本沒把我當個人,她就是想要毀掉我。

可是為什麼要調包,難道隻是想讓自己的女兒過上好日子嗎?

懷著這樣的疑問我回到家,看到陳麗正蹺著二郎腿坐沙發上嗑瓜子。

瓜子皮掉落一地,明明垃圾桶就在她腳下,「過來掃地,一天都沒見你了,死哪兒去了?」

我拿起角落的掃把掃起地來,「我見到紀千金了。」

突然像是戳中陳麗的軟肋,她站起身來湊到我麵前,拽著我的衣領,眼神惡狠狠盯著我,「我警告你不要跟那些有錢人來往。」

「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完她把口中的瓜子皮又吐到地上,眼神死死盯著我。

我沒有看她的眼睛,而是低下頭,「紀千金很漂亮,紀母對她很好,要是我也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就好了。」

聽完這句話陳麗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緊緊拽著我衣領的手緩緩放手。

【哼,你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隻不過遇到了我,要怪也隻能怪你父親,誰讓他撞到我之後絲毫沒有歉意,還把錢撒地上侮辱我,我才會把孩子調包。我倒要看看有錢人是怎麼樣被我這個窮人耍得團團轉的,我的女兒被他們當作親生的來疼愛,而他們的女兒卻被我當作賤人。】

陳麗的嘴沒有動,我知道這是她的心聲,我望著她,心中泛起一陣苦澀,原來我隻不過是她複仇的工具。

現在這個時候我應該要拿出證據證明我才是紀家真千金。

首先需要悄悄混進紀家。

次日,我起了個大早,因為我在網上看到紀家在招保姆。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紀家門口排起長隊,來麵試應聘的人數不勝數。

還好我做飯好吃,麵試的時候又遇到紀母親自在旁邊觀看。

她記得我,把我留下來了。

我原以為這是幸運的開始,沒想到是噩夢。

第一天上班就被紀羽刁難,她在一眾新來的保姆中一眼就看到我。

隨後就把我拉走聽她使喚。

她要洗澡,讓我用小勺一次次地往浴缸裏添水,我好不容易添完,她又覺得溫度不夠,讓我重新來過。

我筋疲力盡好不容易弄完,她又不洗了,又讓我跪在地上幫她撿掉落的頭發。

接著又讓我試牛奶的溫度,等我毫無防備喝下之後才發現是白漆。

我被惡心的味道差點逼得吐出來,她又指著我不許吐,我急得在原地跳來跳去,像個小醜。

她看到我蹩腳的樣子,假裝關心問,「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猙獰啊,更醜了。」

刺鼻的氣味在我口中蔓延,我被白漆憋得很難受,我想吐,她又一把搶過垃圾桶。

在我一通比畫和口中冒出的細碎的語言下,她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後來她直接讓人把我轟出去。

到門口後,我才把白漆吐了出來,嘴裏還是很黏稠,一股漆味,難聞的味道擴散開來。

還有很多白漆在口腔,黏在嘴巴裏吐也吐不出來,難聞的味道憋得眼淚都出來了。

正在這時,我看見了陳麗。

4

她正躲在門前的草垛裏,看起來畏手畏腳,時不時還踮起腳尖向房子內張望。

正當我疑心她為什麼會來這裏時,她率先發現了我,接著氣勢洶洶地跨過草垛衝到我麵前。

「你怎麼會來這裏,你嘴巴裏白白的是什麼?真是天生的賤種。」她叉著腰居高臨下地指著我的腦袋亂戳。

似乎我現在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怪物一樣,我的眼睛憋滿淚水,想張口辯解卻又被滿嘴的白漆糊住。

隻能嗚咽著斷斷續續說,「媽,我......我沒有。」

她一聽更惱怒了,「那我怎麼在紀家門口看到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肯定是來這裏偷男人了吧,看你這一臉傷風敗俗的風騷相,真是丟人現眼。」她手狠狠地捏著我的下巴,再用力一扭。

我的臉被她弄的生疼,就這樣她還嫌不解氣,抓著我的頭發就往下甩。

一瞬間,我頭皮發麻,從頭頂傳來的刺痛感直接送到全身,我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要是紀先生和紀夫人知道他們的親生女兒被我養成個賤人,肯定會很傷心吧。】

【二十年以來,我每個月都會來這裏看一次,看到我的女兒被他們如此疼愛,我逐漸明白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陳麗的眼睛還在惡狠狠盯著我,嘴卻沒有動,我知道這是她的心聲。

「以後別來這,你低賤的身份可千萬別臟了這裏的地板。」

同一時刻大門打開,紀母走了出來。

聽到陳麗的吵鬧聲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我。

「這是怎麼了?」她一邊用紙巾幫我擦掉嘴邊殘留的白漆,一邊看向陳麗。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紀母,因為我怕會在她麵前忍不住哭,這樣溫柔的關心我第一次接觸。

我咬緊牙關,忍住情緒,搖了搖頭。陳麗看到紀母灰溜溜地走了。

「肯定又是小羽欺負你了吧,我這女兒就是驕縱,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這些錢你拿著,就當是你的賠償。我替我那不懂事的女兒給你認錯。」她把一遝錢遞給我,我接過時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又急忙縮了回去。

紀母的手很溫暖,如果沒有被調包,我應該是從小被這樣一個媽媽撫養長大。

她臨走時,我看到她身上粘有一根頭發就眼疾手快得拿了下來。

紀母的頭發有點卷,而這根也是卷發,我想應該是她的。

我用力攥著紀母和紀羽的頭發去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紀羽的頭發是我剛剛跪地上撿頭發時偷偷藏起來的一根。

DNA對比沒幾天就出來了,我手中拿著兩張報告。

一張是我和紀母的,而另外一張則是紀羽和陳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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