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總愛偷嘗禁果,也不做措施,十幾歲的年紀就有了我。
中年時更是變本加厲,和80歲老頭野地尋歡。
在攀上快樂頂峰時,老頭突然猝死。
她跪在地上求我替她頂罪,我哭著同意了。
五年後,我出獄。
本以為媽媽會在家裏做好我喜歡吃的菜等我回來。
沒想到她卻牽起一個小女孩的手,惡狠狠的對我說:“你個不知檢點的賤胚子,家裏不歡迎你,趕緊滾!”
......
出獄那天,獄警大姐笑著對我說:“小妤,出去好好做人,你還年輕,未來一切都有可能。”
我苦笑的扯了扯嘴角,沒有回話。
未來,早在我入獄的那一刻開始,就毀了。
也不知外婆身體怎麼樣了?
這五年,她一次也沒來看過我。
我想她一定對我失望透頂。
正午的太陽很毒辣,我站在樹下定定看著寬闊大路,已經三個多小時了,媽媽還沒有來接我。
早在一個星期前,獄警就通知過她,今天上午九點是我出獄的時間,讓她準時來接。
我知道她一向喜歡睡懶覺,沒奢望她能準時。
可看著漸漸西沉的太陽,我還是不由抽痛。
媽媽是忘記了嗎?
我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不想再這樣幹等下去。
走了二裏路,來到出租站。
我摸了摸口袋少得可憐的零錢,轉頭去坐公交。
公交車上的人很少,可自我上車,他們就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我。
難道認出我就是五年前報紙上,考上清北卻自掘墳墓的性yin女了?
我將頭低了低,抱緊帆布包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胸腔砰砰直跳。
小心翼翼的看著目視前方的乘客,心情漸漸平複。
過去這麼久了,應該沒人會記得那件事
我眼熱的看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不過五年,這個城市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樓大廈、新款汽車、甚至連牆上貼著的明星海報,都是我不認識的人。
輾轉兩個半小時,我在老破小的學區房下了車。
腳占地的那一刻,我才找到真實感。
同時確定媽媽早就把我拋諸腦後。
自我生下來她便是這樣,從不記得我的生日、穿多碼的衣服鞋、該上幾年級......
我根據記憶朝著家走去。
臨近家門口時,我側頭看向入獄前,她給我買的銀鐲子,耳邊似乎響起她承諾過的話。
“小妤,這些為難你了,你放心媽媽一定照顧好你外婆,洗心革麵再也不亂搞,在家安心等你回來。”
“你回來那天,媽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的紅燒排骨。”
我視線聚焦在五棟三樓的位置。
或許媽媽不來接我,是在家中給我準備接風洗塵的驚喜。
我快步走到家門口,路上還因為心急和一位胡子拉碴的男人撞到一起。
抬手敲門,裏麵很快傳來一道女聲:“又忘記拿什麼東西了?”
媽媽推開門,不經意的眼神落到我身上那一刻,瞳孔驟然緊縮,緊接著就露出慌張和厭惡。
我定定看著媽媽那張臉。
她保養的依舊很好,歲月隻在她臉上留下少許痕跡,而且不再像之前穿的花枝招剪。
打扮的十分平和,像我最羨慕的別人媽媽一樣。
可她看到我時臉上的厭惡,卻依舊那麼明顯。
那麼多年我都在看她臉色過日子,瞬間明白她忘記今天是我出獄這回事。
並且,她十分不歡迎我回來。
我眼底的光亮沉下去,沙啞著嗓音擠出一句話:“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