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我和厲南簫都羞得滿臉通紅。
他意識到我的尷尬,連忙甩開我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而我卻因這一甩,腳下不穩,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撞在了大門上,隨後跌坐在地上。
那一刻,小腹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撕扯。
而厲南簫,卻隻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趕緊上去給你嫂子道歉!”便頭也不回地從安全通道跑上了樓。
我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身下已是一片鮮紅。
那對小情侶見狀,驚恐地喊道:“呀!你流血了!”
然而,厲南簫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樓梯盡頭。
當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置身於醫院的病房中。
醫生麵色凝重地告訴我,孩子沒能保住,需要立即進行清宮手術,並需要家屬簽字。
我輕輕地摩挲著小腹,那裏曾經孕育著我和厲南簫的孩子,如今卻隻剩下無盡的空虛和悲痛。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滾落。
這一刻,我對厲南簫多年來的愛意徹底煙消雲散。
我喚來醫生,顫抖著手自己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術後,我休息了兩天,重新回到了公司。
然而迎接我的卻是一封請帖——厲南簫和葉嫣然即將結婚的請帖。
望著手中那張鮮豔得幾乎灼目的紅色請柬,我的心像被寒風吹過,一片死寂。
原來,這些年我默默付出的情感,不過是一場無人喝彩的獨角戲。
幸好新加坡的工作調動,讓我得以避開親眼目睹他們幸福的婚禮,不必在那一刻心碎成渣。
我立刻向主任提出申請,請求提前前往新加坡熟悉環境,主任答應了。
我迅速訂了最近一班飛往獅城的航班,就在我坐在飛機上,指尖即將觸碰到關機鍵的那一刻,手機屏幕驟然亮起,顯示的是厲南簫的來電。
那一刻,我的心微微顫抖,卻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責備:“今天是我和你嫂子結婚的日子,怎麼這時候還沒到?大家都在等你。”
我深吸一口氣:“哥,祝你和嫂子白頭偕老,真心感謝你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從今往後,我們......後會無期。”
說完,我不等他回應,便決然地掛斷了電話,關閉了手機。
隨著飛機緩緩升起,穿越雲層,年少時那份愛意也隨之飄向了遙遠的天際,留下的隻有釋然與不再回頭的決絕。
落地後,新加坡的同事過來接我。
“你好,我叫謝知遠,五星機長,也是你的帶教老師。”
“謝老師您好,我是溫黎。”
新加坡的學習很緊張,謝知遠雖然表麵看上去不苟言笑,但對我的幫助非常大。
不到一年的時間,我的飛行技術提高的非常快,已經成為了正式機長。
就在大家一起聚餐為我慶祝成為機長的時候,厲南簫卻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