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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成神後,他們追上天界死遁成神後,他們追上天界
飛天暴富小龍女

第一章

我和好友碧青小仙下凡攢功德,

她化作病嬌攝政王的姨娘,我則是陰鬱將軍的房中金絲雀。

他倆都有一個共同的白月光,

我倆表麵為愛隱忍獨守空房,實則背後聊八卦撩男倌無所不做。

直到後來,這倆人的白月光真的回來了,

還讓我倆各種背鍋受傷害,

夜半,碧青找到了我,“你跑不跑?要跑的話趕緊收拾東西!”

我拽著碧青衣袖,“好姐妹,一生一起走!”

於是我和碧青先後死遁離開。

後來,聽說京城出事了,

病嬌攝政王在府中大擺陣法,夜夜燃白燭企圖複活碧青;

而將軍像個瘋子一樣整日下水撈我,隻為找到我的屍體。

我和碧青正選著新布料時,李帝初回來了。

他推開門那瞬間,我哧溜一下縮到屋內簾子後,

剛躲好,李帝初便走進來,徑直掐住碧青脖子,眼中戾氣頓生:

“碧青,本王曾說過很多次,杳杳早年救過我命,若無她本王不可能坐上這攝政王之位!”

“可你還是不放過她,你怎就如此惡毒!”

碧青頭上青筋暴起,眼中滿是恐慌和不敢置信:

“帝初...你...什麼意思?”

李帝初雙目赤紅,“杳杳毒發吐血不止,現在昏迷不醒!毒發前,她在你院中喝了茶用了點心。”

碧青不敢置信看著李帝初,“帝初,你...是說我下毒謀害蘇杳杳?”

“我再厭惡她也不會做這種事!是她陷害我!”

可李帝初愈發惱怒,“可有毒的點心是從你府裏搜出的!”

“本王倒想看你怎麼解釋?!”

碧青流著淚看向他,“帝初,在你眼中我便是這般歹毒之人嗎?”

“我若真歹毒,當年你重傷瀕死,我就不該救你讓你一死了之!”

李帝初剛想開口,護衛一臉慌張走進來,

“爺,杳杳姑娘她情況不好!太醫說,她可能——”,

李帝初聽完後臉色變了,雙眼滿是戾氣,

下一瞬,一個耳光狠狠打在碧青臉上!

我差點驚呼出聲,碧青現在有孕在身,怎麼禁得起這一打!

碧青被打得肚子狠狠撞在桌上摔倒在地,下一瞬她臉上寫滿痛苦,

“帝初...帝初我疼...我的孩子...”

可李帝初像是沒看見般,眼中冷若冰霜:

“你最好祈禱杳杳能醒過來,否則,杳杳受的痛苦你也重新受一遍!”

李帝初衣袖一甩,推門而去,

“李帝初!”碧青疼得哭著嘶喊的聲音撕心裂肺,可李帝初沒有回頭。

我趕緊從簾後出來扶住碧青,

“碧青!碧青!”看著碧青痛苦的臉色,還有身下汩汩的血跡,

我嚇了一跳,“來人啊,請郎中啊!”

碧青狠狠攥住了我的手,她眼底有淚,可臉上十分決絕,

“煥珠,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蘇杳杳敢...直接服毒來汙蔑我,保不齊她以後還會做什麼事!”

我聲音哽咽“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考慮這些做什麼?”

碧青嘴邊扯起一抹虛弱的笑,

“如...如此也好,孩子沒了,我也好離開這裏。”碧青聲音很輕,卻如鋼鐵般鏗鏘,

“這個地方,我真的呆不下去了...”

她眼中仿佛有痛,可我看不真切。

我和碧青是神界靈術微薄的小仙。

升階化境必須積攢功德,積攢功德最快的方法是幫助凡人,因此我和碧青入了凡間,

我去救贖年少遭遇破家被遺棄的陰鬱小少爺顧培安,

她去救贖被所有人背叛又被視為奸臣的李帝初。

我們花了近十年,才將顧培安養成瀟灑倜儻的護國將軍,

把李帝初變成溫和的攝政王。

本來日子過得很好,可蘇杳杳出現後,事情便開始不受控製了,

我在顧培安從不讓我進的書房裏發現了滿滿一摞蘇杳杳畫像,

才知道這麼多年我竟因為與蘇杳杳八分相似當了替身;

而李帝初不惜耗費大量人力,修葺碧青想住卻被拒絕的院子,

修葺好第二日,蘇杳杳便大張旗鼓住了進去,還撥了最得力的下人,

而碧青院落冷清,一個正經大娘子還要被下人克扣。

我和碧青苦中作樂,表麵為愛隱忍,實際上背後拿著錢在外逍遙快活。

可現在,情況開始惡化了,

碧青要走我能理解,可攝政王權勢滔天,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線,

唯一不被發現的辦法就是死遁。

“我絕不要把命葬於此,隻是煥珠,你...還要在將軍身邊呆著嗎?”

“你不要忘了,顧培安和李帝初一樣,都愛蘇杳杳愛到發狂。”

碧青頭上滿是虛汗,輕皺著眉看向我。

我一愣,腦海裏顧培安那張陰鬱的臉反複出現。

心中,閃過一抹鈍疼。

*

兩個時辰後,碧青的孩子沒了,碧青昏睡著還未蘇醒,

我握住她的手,靜靜等待著她蘇醒,

天蒙蒙黑時,碧青才醒了過來,

她看著我,虛弱笑了笑,笑容讓我眼中有幾分模糊,

“煥珠,我...知道你...對顧培安的感情...就像我對李帝初一樣,”

碧青聲音虛弱,卻給了我心臟重重一擊,

“可蘇杳杳是顧培安...最愛的人,煥珠啊...清醒一點。”

清醒?

其實在書房看見那滿滿一摞蘇杳杳畫像時,我便已經醒了,

可我還想再試最後一次。

碧青熟睡後,我便回了府,為碧青準備接下來死遁要用的東西 。

剛回裏屋,便看見了顧培安,他朝我伸出手,我被他一把拽進懷裏,

呼出的氣拍打在我脖頸處,引起我一陣陣瑟縮。

“培安?”我的聲音在顫抖,

顧培安深沉的聲音嗯了一聲,“今日去哪兒了?”

我心中一驚,顧培安身為護國大將軍,手下護衛高手如雲,

知道我的行蹤再輕鬆不過,騙他?想都別想。

“去陪碧青了,她心情不好。”

顧培安點點頭,淡漠的雙眸看著我,但又不像看我,

我知道,他是在透過我看蘇杳杳,

顧培安離我越來越近,我的呼吸急促,心中狂跳,

可那個想法在我喉間幾欲泄出,惹得顧培安十分不滿,動作加重一番,讓我猛地回過神來,

“培...培安...”

“專心一點!”顧培安呼吸急促,吻如暴風驟雨般落下,

我在這疾風暴雨般的攻勢下軟了身子,繳械投降,

他衣衫僅半褪,可我卻一身狼藉。

雲雨驟歇,我看著他整理著自己,心中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培安。”我喚了他一聲,

顧培安看向我,眼中似乎有柔情,可又一閃而過,我看不真切,

“培安,你什麼時候娶我?”

話音剛落,顧培安身上的氣息變了,臉色也陰沉下來,

“煥珠,你應該慶幸你長得和杳杳有幾分相似,我才會多看你一分。”

“我將你藏起來也是這個原因,別問不該問的,別求不該求的,懂嗎?”

我心中鈍痛橫生,疼到幾乎筋骨寸斷,眼淚奪眶而出,

“顧培安,我陪你從一無所有到現在兵權在手,從百夫長到大將軍,我陪了你十年!”

“這十年裏,你不娶我卻讓我陪你做盡夫妻該做之事!”

“在你眼中我就這樣卑賤嗎?難道我是青樓女子嗎?!”

顧培安皺眉,眼中隻剩不耐和冰冷,

“煥珠,你越界了。”

我呆呆看著他,任憑眼淚打濕了臉,可他最終隻是皺了皺眉,離開了,

好久後,我才回過神來。

碧青說得對,我該抽身了。

一夜無眠,我強撐到第二天晚上,避開身邊的下人去了碧青那兒,

她的精神已經好多了,也能下地慢慢走動了,

“我和你一起走,”我疲憊道,

“那正好,我想好死法了,”碧青笑道,“我跳湖,你服毒,怎麼樣?”

我不服,“換過來!我跳湖,你服毒!”

“那等我死了你再死!”碧青毫不退讓,

我更不服了,“憑什麼你先死?我先死不行嗎!”

“我還要安排咱倆死遁後的去處,你在神界就搞不清方向,還指望你來嗎?”

“你先死你先死!”我氣得要命。

碧青叉腰站在桌前,看著桌上的道具半晌,

“煥珠,咱們開始吧!”

藥穀,剛醒來的蘇杳杳正被老道診脈,

她轉過頭,看著李帝初笑了笑,再回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隻是勾勾手指,再使出苦肉計,李帝初和顧培安便上鉤了。

那兩個女人也是蠢的,收拾她們太容易了。

可蘇杳杳根本沒發現李帝初此刻的眼神,

他正眼帶陰鷙的看著蘇杳杳,

可不知為何,一想到碧青他便會心慌一分,

而這時,他的心腹一臉慌張跑來,

“爺!碧青,碧青姑娘出事了!”

李帝初心中狠狠一沉。

*

快馬加鞭回到京城,李帝初剛進府,

便看見一身白衣的我流著淚,跪在正廳中央。

放眼望去,府中一片素白。

我看見李帝初神色不定進來時,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看向他,

“恭喜攝政王得償所願!”

李帝初近乎呆滯的看著遍府的素白,嘴唇似乎在顫抖。

“恭喜?恭喜本王什麼?”

我嗤笑一聲,“碧青已死,攝政王可以娶蘇杳杳了!”

“我祝攝政王和攝政王夫人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放肆!”李帝初低吼出聲,

“你們到底在耍什麼把戲!本王又何曾說過要娶蘇杳杳!把碧青給我叫來!”

我流著淚笑著,看著李帝初,報複般輕輕開口,

“她來不了,這時候來不了,以後也來不了了。”

我笑出了聲,笑聲蒼涼,

“棺材就在你麵前,你自己去看啊!碧青正躺在裏麵呢!”

李帝初手顫抖著,他移動著步子慢慢移動到棺材旁,

棺材裏,碧青中毒“身亡”後臉色青紫的樣子,看得李帝初愣在原地。

“碧青?”李帝初聲音中帶著不敢置信,他轉過頭看著我,

“誰害得她,是誰害的她!還有她的肚子...本王的孩子呢!”

我冷笑一聲,“攝政王這話好沒意思,難道不是你害的她腹中孩子流產的嗎?”

“那日你扇她巴掌,她肚子撞到桌子,孩子怎麼能留住!可你當時怎麼做的呢?你看都沒看一眼!”

李帝初眼中布滿血絲,好像想起來些什麼,隨即臉色慘白一片,

“李帝初,當年你重傷瀕死,你知道碧青是怎麼做的嗎?”

我流著淚指著棺材中的碧青,沉聲道:

“那會兒她還是一個農婦,一個農婦身上能有多少錢?”

“是她去了藥店,簽下了幾千兩的欠款字據,背著那些名貴的藥材一點點帶回家!”

“你知道那些藥材有多重有多難拿嗎?她身上根本沒錢租馬車!這些藥材她背了三日!她跑了幾十趟!”

這樁樁件件,每一件事情並沒有說過多言語,可每一件都是碧青在和李帝初說愛他!

“李帝初,你以為她為什麼想住原先蘇杳杳住的院子?”

“她背藥傷了腰!為你誦經祈福鮮血抄經書!她血虧!那個院子有陽光,暖和,可以讓她精神好一點!”

“可你怎麼對她的呢?你打她害她流產,你不讓她住好院子,就連下人都不給分好的!”

“下人們苛待她,不把碧青放在眼裏,更有刁奴跑她房中偷東西!”

李帝初眼底有淚,他呆呆看著眼前的“屍體”,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本王...是有苦衷的。”李帝初的聲音滿是痛苦,

“你有沒有苦衷碧青都回不來了,這些年她過得筋疲力盡,一副毒藥下去也算是解脫,”

“不!!”李帝初大吼出聲,

“本王真的是有苦衷的!那蘇杳杳根本不是好人,若我對碧青好她必然會遭到危險!”

“這些年我為了查清蘇杳杳底細,小心謀劃,可為什麼碧青要這樣對我?”

我驚呆了,許久之後,才悲哀笑出了聲,

“攝政王,碧青腦子不笨的,為何你不和她說呢?這都是你的借口啊...”

李帝初呆呆看著我,無助和絕望籠罩著他。

“李帝初,你不配她生前對你這般好,你壓根不值得碧青對你數十年如一日的愛!”

我哽咽著聲音冷然說完,擺了擺手,讓喪儀隊的人抬棺出發,

“你們要做什麼?!你們要把我的碧青帶去哪裏?”

李帝初撲過去抱住整個棺材,嘶吼道。

“碧青斷氣前同我說,她與你死生不複相見,讓我來做她的喪儀置辦人。”

“不準碰!本王命令你們停下!停下!”李帝初瘋子一樣抱著棺材哭嚎著,

我皺著眉,“攝政王,你這是在和護國大將軍作對嗎?”

李帝初雙目赤紅,眼神陰狠地看著我,

“我是碧青的好友,陪她一起長大,也算是她家人,”

“碧青死前就這一個願望,能懇請攝政王滿足她嗎?不要讓她在九泉之下還要受你的氣!”

我冷冷說完,帶著儀仗隊離開了攝政王府。

我將碧青埋葬在她曾經最喜歡的青丘湖旁,又在湖邊坐了很久,

才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準備離開,

轉頭,便發現攝政王府的人一閃而過。

攝政王李帝初無情多疑,就算是碧青死了,李帝初都要再三確認,

所以我知道他們都跟在我身後,但這就是我想要的,

總要讓他們看見碧青的“屍體”,攝政王才真正的死心。

接下來,便是我了。

我回到將軍府,正想將收拾好的東西拿出來,下人卻在外邊報顧培安回來了。

我下意識出門看,愣住了,

顧培安正小心翼翼扶著蘇杳杳,在看見我後,

蘇杳杳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隨後怯生生朝我行禮,

“煥珠姐姐安好。”

“妹妹無意驚擾姐姐安寧,隻是妹妹中毒後剛醒,借將軍府一住,叨擾姐姐了。”

我心中冷笑,

她應該是見李帝初因碧青的“死”而悲傷沒了利用價值,便轉過頭來利用顧培安了。

“既你明白是叨擾,那你便去外麵住!”

蘇杳杳眼中閃過一抹憤恨,緊接著楚楚可憐看向顧培安,

“將軍,姐姐可是不喜歡我?我還是隨意找個驛站住下吧。”

蘇杳杳說罷便要落淚離開,卻被顧培安拽住了,

“驛站危險,你一弱女子如何住?”

“煥珠,你有什麼資格讓杳杳離開?”顧培安冷冷看向我,

心中熟悉的鈍痛再次襲來,我氣笑了,衝動開口,

“顧培安,當年你一無所有在路邊乞討,是我帶你回的家!”

“我陪你讀書,開豆腐攤賺錢讓你去軍營,陪著你走到如今這地位,”

“我就沒有資格讓蘇杳杳滾出去嗎!顧培安,你怎麼舍得這麼對我!”

麵對我的質問,顧培安隻是冷冷看我一眼,

“本將軍愛的從始至終隻是杳杳,本將軍當年沒有求你救我!”

“你自作多情一場,本將軍念你救護有功,好吃好喝供著你,你也該知足!”

我悲哀笑了笑,

原來,顧培安厭惡我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那我還有什麼必要呆在這裏呢?

“將軍,您先去沐浴,我陪陪姐姐吧。”蘇杳杳體貼的讓顧培安先行離去,

正屋,便隻剩下了我和蘇杳杳。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何人,你無端出現在將軍和攝政王身邊,左右逢源,讓他們兩個人為了你爭風吃醋,”

“你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看著蘇杳杳道,

蘇杳杳笑容越發充滿惡意,

“當然是為了榮華富貴!”

就因為這個?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蘇杳杳朝我靠近,臉上盡是猙獰,

“本來我快要成為攝政王夫人了,可你非要用碧青那個賤人的死來打擾攝政王!”

“那好啊,既然如此,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蘇杳杳猛地拽住我的手將我往前拉,我來不及掙脫開來,

蘇杳杳便重重碰倒桌子,尖叫著摔在地上!

我懵了,而下一瞬,顧培安出現在了門口!

“煥珠,你在做什麼?!”顧培安怒吼著衝進來扶起蘇杳杳,

蘇杳杳哭得撕心裂肺,

“姐姐,我真的愛慕將軍多年,求您開恩,把我當個玩意兒一樣放在府中就好了!”

“隻要姐姐能留我在府中,我願意為姐姐做牛做馬!打我罵我都使得的!”

我看向顧培安,企圖用盡最後一絲希望,

“顧培安,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的!”

顧培安看向我,眼中一片冷厲,

“你故意推杳杳摔倒,行跡瘋魔,看來我是過於縱容你了,”

“明日,我會派人押你去弘法寺受罰,不學乖,就別想再回來!”

弘法寺是管教世家少爺小姐的嚴苛之地,去那兒的人就沒有活下來的!

顧培安,你心夠狠!

顧培安扶著蘇杳杳離開,隻剩我一人獨留在正屋,

我一直靜靜呆到半夜,直到窗外竹笛輕輕響了兩聲,才恍然回神。

那是碧青的暗號,

我倆前日商量好的,按照計劃,碧青先行服用假死藥,

碧青蘇醒後,從棺材裏早就準備好的逃生機關中逃出,給我暗號,

暗號響起時,便是我離開之時。

我擦了擦臉上殘留的眼淚,回到裏屋,將早已準備好的行頭纏在身上,靜待天明。

第二日一早,我穿上一身素白來到青丘湖邊,

青丘湖每逢夏季便水流湍急,水深莫測,是跳湖的好去處。

我靜靜站在湖邊等待著,直到身後傳來顧培安慌張的聲音,

“煥珠!你要做什麼!”他的聲音在發抖。

我轉過頭看著顧培安,他臉上寫滿慌張,手伸出來,仿佛想將我從湖邊的石頭上帶下來。

“顧培安。”我笑著歪頭,看向顧培安,

“我這一生犯了三個錯,”

“在路邊救下你,不惜傾盡所有隻為讓你一飛衝天,這是第一錯,”

“在將軍府多年,隱忍至今卻被無辜陷害卻沒還手餘力,此為第二錯,”

“愛上你,放下一切在將軍府受委屈那麼度多年,此為第三錯。”

“煥珠!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你先下來,我慢慢說與你聽好不好?”

顧培安眼底仿佛有淚,可他的眼淚太過廉價,我再也不想相信了。

“顧培安,若沒有你,我本是自由自在的,缺錢了就去擺攤,有錢了就到處遊玩,”

“而不是被你困在那黑漆漆的將軍府,永無出頭之日!”

“我陪了你十年,我有幾個十年呢?”

“煥珠,我答應你,隻要你不做傻事,我馬上娶你!我說到做到!”

顧培安聲音帶著哽咽,“我並非不愛你,若我不愛你,你怎麼可能——”

“顧培安,”我退後一步,打斷了他,

“那十年的一廂情願,就算我送你,願你以後平安順遂,所愛皆所得。”

“不!不!煥珠!!”顧培安衝過來,卻還是沒拉住往下跳的我。

入水瞬間,我聽見顧培安絕望的嘶吼。

我閉著氣,任由自己下沉又隨著水流往下飄,

等適應溫度後,往青丘湖的分岔口遊去,

那裏是一片山林,是碧青和我說的彙合地,

我劃動四肢遊到分叉口後,湍急的水流緩和了許多,

我在力竭之前掙紮爬上岸,剛上岸便聽見了碧青的聲音,

“煥珠!快來!這裏這裏!”

我抬頭,看見碧青在不遠處朝我揮手,還升起了火,烤起了野兔子。

我們花了點時間烘幹了衣服,將東西吃完後,

背起包袱離開了山林,離開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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