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剛出公主府,就見門外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孩子跪在門前。
我示意身邊的丫鬟去打探一下什麼情況。
丫鬟回來麵露難色道“那婦人聲稱孩子是駙馬的親生骨肉。”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怔住。
我不信那婦人的隨口攀咬,我堅信敘白不是這種人。
我讓管家去通知駙馬,我則讓他們搬把椅子坐著等候。
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那個瘦弱的小孩,抬起頭偷偷看我。
隻那一眼,我心一驚!那酷似敘白的眉眼讓我不再淡定。
婦人看到敘白後,哭著上前拉著他的衣角滿含淚水地說“公子,是我啊,我是蓉兒啊!”
我看著敘白的反應確實識得這名婦人。
“蓉兒你怎會落得如此?”
不怪敘白驚歎,那婦人全身破爛不堪,像個乞丐一樣。
“公子,蓉兒從家鄉趕往京都,路上乃是九死一生,幸得讓我再見到公子啊。”
她說著激動著抱著敘白的腳哭的楚楚可憐。
“娘,這就是我的父親嗎?”
身旁跪著的小孩抬頭看著敘白問。
“孩子他就是你的父親,快給你的父親磕頭。”
小孩一聽對著敘白磕了三個響頭。
“這是?......”
敘白指著小孩問那女人。
女人嬌羞著說“那日之後,我的葵水未至,我怕擾亂公子趕考並沒有提及此事。”
敘白聽完抱住那名女子和孩子。
百姓們都恭喜著我的駙馬,喜得貴子。
我像似看了場戲,手早已被我掐紅。
我靜靜的盯著敘白,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帶著女人給我磕頭。
“見過公主。”
“雲歌,我想讓蓉兒和孩子進府。”
我沒想要等來的是這樣一句話。
我冷笑著問他“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嗎?”
是誰在新婚之夜他說這輩子有我足矣?
“雲歌,可是蓉兒和孩子是無辜的。”
我被氣笑了,無辜之人又豈是隻有他們。
“公主,請你別怪公子,奴家可以不要任何名分,我願意給公主為奴為婢,可是我的孩子可憐,他不能沒有父親啊!”
那個女人說著激動的給我一直磕頭,直到磕出血了也不停下。
“蓉兒,你可是何苦。”
敘白心疼的攔住她。
“太可憐了,長樂公主也太欺負人了。”
“對啊人家又沒錯,大老遠帶著孩子隻為了認祖歸宗。好不容易找到父親了,還被拒之門外。”
“女主與駙馬這麼多年也沒個半兒一女的,怕不是不能生,擔心地位不保。”
“我看也是,照我說這女子被抬平妻都不過分。”
百姓們的議論聲都快吞沒了公主府。
我的丫鬟氣的跳腳喝令他們閉嘴,也沒能讓他們停止對我的謾罵。
而我的駙馬,隻是抱著那個女人冷冷的看著我。
我嘲笑著說“即是駙馬的私事,駙馬自行處理吧。”
我擺了擺手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敘白給他的妻兒安置在別院。
我獨自靠在躺椅上看著母後令人送來的生辰禮發呆。
我的生辰敘白也忘了,他在陪他的妻兒。
看著牆上那副敘白替我描繪的畫,他寫下“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仿佛就像個笑話一樣刺痛著我。
如今他有了妻兒。
既然是如此,我又何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