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園到婚紗的季川年向我提出“假離婚”的遊戲。
美名其曰:完成我婆婆的遺願。
而我養育十年的兒子是季川年和他初戀的。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沒有絲毫留戀地答應離婚。
再次相見,季川年推著一個女人,假裝不認識我。
後來,在我的婚禮上,季川年突然出現。
他眼神陰鷙地掐著我的下巴質問:“南酥,誰給你的勇氣結婚的?”
我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當然是我未來老公。”
下一秒,我被打暈。
醒來時,被五花大綁在床上,季川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南酥,遊戲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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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養子不僅是季川年的親兒子,還是他初戀的。
那一刻,我的心被碾碎。
仿佛這麼多年來捧在他麵前的愛意如灰,隨時可以被風吹散。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季川年對我隱瞞和背叛,他再次給我一個痛擊。
“南酥,我們離婚吧!”
季川年對我解釋:“我媽病了,她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我們離婚。”
他從背後抱住我,“我們就當作是一場離婚遊戲?等我媽走後,我們就複婚。”
我愣在原地,張了張嘴巴,最終隻說出一個“好”字。
聽到我答應,季川年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我很愛他,唯一一次拒絕他還是他第一次跟我求婚的時候。
我以為,一段經過磨難的婚姻,是會被人珍惜的。
所以,當初季川年向我求婚時,我沒有答應。
並且給出結婚的條件。
如果他肯為我爬最高的雪山,並且拍下一張照片 我便答應和他結婚。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季川年不會這麼做時,他真的去爬了。
我們在雪山的見證下完成求婚儀式,那是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
等季川年離開後,我渾身脫力地坐到地板上。
冰冷的地板沒有我的心冷。
季川年讓我給他養他和初戀生的孩子,還要跟我玩假離婚的遊戲。
“哈哈哈!”
笑著笑著,我的眼裏從眼角流落。
離婚就是離婚,從來沒有假離婚。
季川年,你忘記求婚時的誓言了嗎?
悲傷的情緒壓抑著我的心口,我感覺自己喉嚨一陣疼痛,忍不住蜷縮在地板上。
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清楚的意識到,季川年對我的愛,是多麼的廉價。
因為是假離婚,而且時間匆促,我們的財產並沒有進行分配。
從民政局出來,我看著手裏紅色的離婚證,不由地笑了。
季川年,希望你不要後悔今天的決定。
“南酥,你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複婚的!”
季川年從背後抱住我,熾熱的鼻息散在我耳背上。
我的心情出奇地平靜。
“嗯。”
可季川年,我並不想和你複婚了。
我剛回到家準備收拾自己的東西出來,便接到閨蜜蘇瑩玉打來的電話。
“酥酥,你和季川年離婚了!這麼大事情你居然不告訴我!”
我有些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和季川年離婚了?”
“季氏集團都發公告了,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我頓時愣住,季川年,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和我商量啊!
跟蘇瑩玉掛斷電話後,我登錄網頁看季氏集團發出來的公告。
時間顯示:我和季川年剛領完離婚證,隔了不到五分鐘公告就發了。
而且用的照片還是我親手拍下發給季川年的那張。
他說是要給他媽一個安心,讓她好好地走完剩下的路。
季川年,這究竟是要給你媽安心的謊言,還是你真的要跟我離婚的事實?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我看著自己收拾出來的衣物。
好多都是季川年給我買的,手飾、珠寶、項鏈、禮服......
以前我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季川年愛我的證據。
現在我卻覺得,這些都是他給我的辛苦費。
任勞任怨地給他照顧孩子,還要當好一個被婆婆刁難的兒媳,更要做好季夫人的端莊。
我忽然覺得自己好累啊!
“媽媽,你是要準備去旅遊嗎?”
門外的季啟好奇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