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天,我用億萬身價綁定係統,替絕症的妻子逆天改命。
可婚後,她卻處處抱怨日子淒苦,罵我廢物。
在我撞破她和白月光親密時,她更是下藥將我害死。
沒了係統的加持,她沒多久就病發身亡。
再睜眼,我們雙雙重生到了婚禮這一天。
妻子一把扯掉頭紗,當眾逃婚去找她的富二代白月光。
可她不知道,這次沒有係統給她續命,她離死不遠了。
我和前女友安婉的再次重逢,是在六年後的同學聚會上。
彼時,我正在餐廳門口停電摩托,剛停好,便聽見身後傳來一陣冷嗤。
「這不是林佑嗎?六年不見,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來參加同學聚會居然騎個摩托?」
轉頭看去,一輛卡宴停在我麵前。
說話的正是坐在副駕駛上的安婉,駕駛位上則是她的白月光,段明軒。
段明軒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裏明明滿是嘲弄,卻偏偏故作大方地打圓場。
「婉婉,別這麼說,小林畢竟隻是個小職工,買不起車很正常,你可別傷了人家的自尊。」
但他們不知道,我是有車的,隻是今天沒空接女兒,便讓司機開著我的車去接女兒。
正好聚餐地點也不遠,我就借用了助理的電摩托過來。
正想開口,安婉已經挽著段明軒從車上下來了。
段明軒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裝,帶著金絲眼鏡,富貴氣息撲麵而來。
安婉則燙了波浪卷,一身名牌,下巴微微揚起,舉手投足間滿是高貴和優雅。
在看到我的穿著後,安婉好看的柳眉瞬間蹙起。
「林佑,怎麼參加聚會也不穿件好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乞討的呢!」
「果然,我六年前的決定是正確的,沒了你和家庭的束縛,我隻會飛得更高,過得更好。」
她的朱唇微微上揚,滿眼得意。
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西裝,領帶,皮鞋,應有盡有。
隻是這次同學聚會是抽空來的,沒空回去換新衣服,衣服難免起了些褶皺。
但也僅此而已,倒沒有安婉說得那麼差勁。
見我沉默,段明軒推了推眼鏡,笑著緩和氣氛。
「這年頭隻要肯努力,沒什麼做不好的。」
「小林混成這樣,肯定是有苦衷的,是吧?」
句句帶刺,嘲弄意味十足。
「行了,明軒,沒必要在不重要的人身上浪費時間,我們進去吧,別讓老同學們等久了。」
說著,安婉挽著段明軒冷傲離去。
經過我的時候不免屏住呼吸,加快腳步,仿佛我是什麼臟物。
我輕笑,沒在意他們的幼稚舉動,也跟著進去了。
包廂裏,老同學已經入座,就等我們了。
看到滿身名牌的安婉和段明軒,他們紛紛露出了討好諂媚的笑容,上趕著巴結。
「安婉,你真好命,嫁了段少這樣的好老公!」
「段少風流倜儻不說,還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他們在巴結的過程中還順嘴提到了我。
「和段少一比,林佑就顯得落魄很多。我聽說他現在還是個小職員呢!」
「得虧安婉當年逃婚選了段少,要不然現在指定跟林佑一起吃苦呢!」
......
眾人的話把我的思緒拉回到了從前。
六年前,我和安婉雙雙重生到了婚禮現場。
她後悔上輩子的決定,重生歸來第一件事就是逃婚去找段明軒,這件事親朋好友都知道。
見眾人提起六年前的事情,安婉仿佛聽到了什麼黑曆史,連忙笑著揭過此事。
而後滿臉驕傲地靠在段明軒身上,眯著眼玩弄新做的美甲,順勢秀起了手上的鴿子蛋鑽戒。
我卻不為所動,默默掏出手機,正好處理一下公司的文件。
要不是舍友堅持,這場聚會我根本就不會來。
見我不為所動,安婉沒趣地冷哼一聲,而後開始催促起了服務員。
「菜怎麼還沒上?」
服務員好聲好氣地解釋:「已經在做了,您稍作等候。」
又等了半小時,安婉柳眉緊擰,明顯不耐煩了。
在服務員上菜時,反手就把一盆毛血旺扣在了她頭上。
「上這麼慢是想餓死我們嗎?就你這麼差的服務態度,等著被投訴吧!」
服務員被當場嚇哭。
我看不過去,放下手機,過去扶起服務員。
「夠了,過分了!」
服務員衝我投來感激的目光,安婉卻冷笑,居高臨下地俯視我。
「一個服務員,你還共情上了?」
「也是,畢竟你們都是破打工的,自然會更同病相憐。」
「前麵那麼淡定,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呢,原來都是裝的!」
眾人也紛紛嘲諷,說我為服務員出頭肯定是眼紅安婉和段明軒過得好。
我卻毫不在意:「有什麼好羨慕的,我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
妻子賢惠,女兒可愛,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我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安婉卻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嗤道。
「滿意?也是,你能活著就很不容易了。」
「像你這樣不求上進的人,不管重來幾次,你都注定碌碌無為,前途無望!」
「你我注定不合適。」
我讚同地點頭。
這話倒沒說錯,我們確實不合適。
前世,為了替她逆天改命,我選擇犧牲引以為傲的事業,放棄大好前途。
這次,沒有她的束縛,我的事業明顯更上一層樓。
見我點頭,安婉更得意,揚唇炫耀起了她和段明軒計劃籌備的世紀婚禮。
「果然人和人的差距還是很大的!明軒可是說他斥資三千萬給我準備了盛大的世紀婚禮,我們三個月後就結婚!」
「光是婚禮上的一束進口玫瑰都抵得上你一年的工資!」
「明軒出手也太大方了,安婉你可真幸福!」
眾人驚歎不已,安婉高揚著頭顱,滿臉驕傲,顯然很受用。
我卻看得心中冷笑。
她還不知道,這次沒有我給她綁定係統續命,她根本就活不到那個時候!
2
上輩子,我和段明軒都是安婉的追求者。
但最終,她選擇了我。
因為她覺得我比段明軒可靠,我也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事實證明,我做到了。
婚禮當天,我得知安婉得了絕症,命不久矣。
為了替她逆天改命,我不惜自毀前途,用億萬身價給她綁定了續命係統。
這之後,安婉健康地活了下來,可我卻因為用前途換了她的命總是錯失風口和良機。
每次晉升漲薪都和我無緣,我隻能當一個最底層的小職工。
但就算這樣,因為我的勤懇努力,踏實工作,我們的生活雖然比不得別人那般奢華,但也算滋潤。
買了個縣城的小房子,平時工作出行也有電動車,算是有車有房。
雙方父母都有退休金,不需要操心養老。
我們也沒有孩子,不需要負擔養孩子的成本。
生活雖然平淡,但也滋潤幸福。
可後來,安婉無意間看到了她閨蜜炫富的朋友圈,目睹了閨蜜的奢華生活後,她就酸了。
她開始嫌棄我,處處抱怨日子淒苦,各種挑刺,罵我廢物。
更是逼著我努力上進。
但無濟於事,為了救她,我已經犧牲了前途,這輩子注定隻能平庸。
後來,安婉對我越發嫌棄,還趁我不在偷偷和段明軒親密。
隻因為段明軒能給她買包買大牌化妝品,而我不能。
事情敗露後,她更是下藥將我害死。
毒死我的時候她滿臉嫌棄:「林佑,若是能重來,我絕對不會再選你!」
我死後,沒了係統的加持,安婉沒多久也病發身亡。
所以重生後,她立馬逃婚去找段明軒。
我也沒阻止,就這麼冷眼看著。
她以為這次的選擇是對的,殊不知這次的選擇才是真正的萬劫不複。
在我愣神間,段明軒已經給了服務員大額的賠償,結束了這場鬧劇。
眾人紛紛吹捧段明軒的闊綽。
更有人借機詢問:「段少,聽說你家公司拿下了和新佑集團的合作,真的假的?」
段明軒不在意地笑笑,語氣裏卻滿是炫耀和得意。
「隻是一個幾千萬的小合作,不值一提。」
「幾千萬還隻是小合作?」
「不愧是段少,就是闊氣啊!」
眾人倒吸涼氣的同時也不忘朝安婉投去羨慕的目光。
段明軒順勢摟過安婉,寵溺地刮了一下安婉的鼻尖。
「說起來,這次合作還是婉婉作為負責人談下的呢!」
安婉笑得合不攏嘴,眉眼彎彎,和段明軒十指緊扣。
「這就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選對伴侶是能相互進步的,選錯伴侶隻會阻礙我前進的步伐。」
說話間,她故意給了我一個挑釁的眼神,仿佛在宣告她的勝利。
我不為所動,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我就沒在乎過她,一直是她在和我較勁。
而且她怕是不知道,前幾天我發現了段明軒合作方案裏的漏洞,已經單方麵決定取消這次合作了。
我順嘴提醒了兩句。
「先別得意太早,能不能落實合作還兩說呢。」
安婉瞬間冷了臉,眉毛蹙起。
「林佑,你什麼意思?非要在我們高興的時候潑冷水?」
「你又不是業內人,你懂什麼?怎麼,就這麼見不得我和明軒過得好?」
眾人為了巴結安婉,也紛紛勸我。
「行了,林佑,難得的聚會,你就別掃興了。」
「都是老同學,沒必要鬧不快。這樣,你喝個酒給安婉和段少賠個不是,興許以後他們還能看在同學情分上伸手幫忙呢!」
說話間,他們已經給我倒滿了酒,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權力。
安婉瞥了一眼酒杯,冷哼道。
「想喝酒賠罪也不是不行,但一杯不夠,得一瓶!」
說著,安婉直接拿來一大瓶酒放在我麵前。
我垂下眸子,我酒精過敏她不會不知道,她這麼做就是想故意奚落我。
推開了酒,看了一眼安婉,粉底都遮不出她慘白的臉色。
我勾唇冷笑:「酒我就不喝了,倒是你,安婉,與其花心思嘲諷奚落我,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
「畢竟你得了絕症,命不久矣。」
3
聽我這麼說,眾人都震驚得瞪大了雙眼。
「什麼?絕症?」
安婉也愣了一下,隨即立馬從包裏翻出了自己的診斷書。
一把扔在我麵前,嗤笑出聲。
「你說的是胃癌吧?沒想到你這麼看不慣我過得好,巴不得我死。」
「但不好意思,七年前我的病情就已經控製住了。」
我卻是搖頭輕笑:「你想太簡單了。」
安婉還是太低估絕症了,絕症是必死無解的,因為它的癌細胞一直在擴散轉移。
七年前,安婉一開始也是胃癌,後麵通過吃藥化療病情得到了控製,我也一度以為沒事了。
可後來,她還是很憔悴,時不時還會昏厥休克。
問了係統才知道,安婉體內的癌細胞早就在治療胃癌的時候擴散轉移到別的器官上了。
最多七年,安婉就會因為其他器官病變而亡。
所以我才答應係統,同意付出自己的所有資產和前途來給安婉續命。
我犧牲放棄了一切,好不容易才給安婉換來了一個健康的身體。
可她卻不滿足,開始變得虛榮攀比,向往更高檔奢華的生活。
她想過上好的生活,這並沒錯,我也理解。
但凡她和我說,我都會和她離婚,給她自由。
但她不該以此為由背叛我們的婚姻,和段明軒搞在一起。
更是在事情敗露後殘忍地將我毒害......
回過神來,段明軒已經將安婉抱進懷裏,假意大度地衝我微笑。
「林佑,你羨慕我和婉婉過得好這是人之常情,但你不該因為眼紅羨慕就故意詛咒婉婉啊!」
「我們不久就要舉辦婚禮了,你不獻上祝福就算了,怎麼還故意觸黴頭呢?」
段明軒這一番話直接把我塑造成了心胸狹隘的小人。
在場眾人紛紛朝我投來鄙夷不屑的目光。
「人家安婉都治好了,林佑卻非說安婉命不久矣,心思不是一般地惡毒!」
「他就是個酸雞,眼紅嫉妒安婉的生活,所以才會故意這麼說,就是見不得人家好!」
「安婉逃婚拋下他是對的,這種沒誌氣又小心眼的男人狗都不嫁!」
......
見我不說話,安婉眼裏又重新溢滿了得意。
「既然你這麼羨慕我的生活,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三個月後我和明軒的婚禮就勉為其難地邀請你一起來吧!」
「畢竟這可是斥資千萬的婚禮,你這輩子也就隻能參加這麼一次了!」
「婉婉,你可真善良大度,林佑都這麼說你,你還邀請他參加婚禮。」
「林佑,愣著幹嘛?還不快謝謝婉婉?」
我卻覺得可笑。
我這輩子是不是隻能參加這一次世紀婚禮還不好說,但我能肯定的是,安婉肯定是沒命活到舉辦婚禮那天了。
就在這時,安婉的電話響了。
她得意洋洋地炫耀肯定是婚慶公司打來商量婚禮流程的。
「既然林佑要來,我正好讓他們多加一個位置,大閘蟹波龍什麼的也多上一份。」
「林佑,你賺到了!要不是參加了我的婚禮,這些東西你怕是這輩子都吃不起吧?」
為了讓大家都聽到婚禮的奢華,她還故意按了免提外放。
可電話卻是醫院打來的,下一秒,電話那頭更是傳出了醫生的聲音。
「安小姐,您之前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您體內的癌細胞已經轉移擴散到肝部了,現在是肝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