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嫌棄。
“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窩囊的兒子,被別人玩得團團轉。”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母親便轉頭對上了父親。
“那是我兒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想將他趕走?你別忘了,你的股份也是我給你的。”
“你別忘了衡文集團原本是我家的,你的私生子又算個什麼東西?”
“隻要我一句話,你和你的私生子都得給我滾出去,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在這裏狐假虎威?”
“我是病了又不是死了,你認清現實了嗎?”
連番的攻擊讓父親變了臉色,他似乎難堪至極。
畢竟這裏還有公司的幾位元老,族中的叔伯以及一些晚輩。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母親絲毫不客氣。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裏指手畫腳,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說完母親轉頭看向蘇遠安:“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你還真拿你自己當盤菜了不成?”
“認爹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你爹到底是一家之主還是一個贅婿?”
贅婿兩個詞顯然是刺痛了父親,他怒吼一聲:“夠了,你說夠了沒?”
“當然沒有。”
母親冷笑一聲,轉頭望向趙婉儀。
“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還敢學別人攪 弄是非,下一次傍豪門之前先打聽打聽,豪門中做主的人都是誰?”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趙婉儀似乎怒極:“我和蘇遠安是真心相愛,才不是傍什麼豪門。”
“真心相愛那就好,離我兒子遠一點,我兒子雖然愚蠢,但畢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的家業都是要交給他的。”
說著母親環視四周:“哦,忘了告訴你們了,衡文集團是我的家業,張廣刻隻不過是一個給我打工的。”
“難不成是我離開得久了一些,有些人都分不清楚大小王了嗎?”
麵對母親強勢的攻擊,趙婉儀很不服,她想要說些什麼,但她的敏銳很快就發現了。
在這樣毫不客氣,甚至是充滿侮辱的話裏,父親根本一句話都沒說。
他默默地受著母親的侮辱,無言以對,他都默認了,趙婉儀又有什麼資格說話呢?
眼見眾人無話可說,母親冷哼一聲拉著我離開。
剛上車母親抬手就甩了我一個耳光:“從小到大,我是怎麼教你的?你又是怎麼學的?”
“我這一次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窩囊至極地被趕出家門了?”
“我一直就告訴過你,家產是誰的,以後都會給誰,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我沉默著沒有說話,我其實是知道的。
衡文集團是外公一手創辦,外公隻有母親一個女兒,自然理所當然地交給了母親。
母親身體不是很好,所以大部分時間衡文集團是由父親打理的。
隻是以前的我天真地以為,父親母親夫妻一體,所以這些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