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喬臉色煞白。
這一分鐘對她來說是折磨,就算心死了,可還是引起了強烈的心理惡心。
撐不到他們結束,簡喬覺得自己的胃在翻江倒海,立即跑到廁所嘔了起來。
今晚喝的酒水盡數吐盡。
胃火辣辣地燒,連著心臟的痛覺傳至四肢,全身像觸電般僵麻,眼裏的淚水更是不聽使喚地往下掉。
簡喬癱坐在地,全身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撐起身子站了起來,起身的那瞬也做了一個決定。
出洗手間時,徐瑾年正等著她。
他倚在牆上,神情晦暗不明,仿佛上一秒和別的女人擁吻的不是他。
簡喬更是一副若無其事,抬腳走到他麵前,徐瑾年看著她發紅的眼眶,內心隱約有一絲愧疚。
“喬喬,剛剛隻是遊戲。”
“嗯,我知道。”
簡喬的大度在他看來還是生氣,徐瑾年雖有些得意但耐心不多,“還生氣呢?都說了就是個遊戲。”
簡喬也有些煩了。
她擠出一個笑容,解釋說:“我真沒生氣,回家吧,我困了。”
一邊說一邊往大門方向走,背後的徐瑾年顯然不信,不耐煩吼了一聲:“你究竟要鬧哪樣!”
“不就是紀念日記錯了,至於陰陽怪氣一整晚嘛,還裝慷慨讓我和星星接吻,現在受罪的不還是你自己。”
徐瑾年火爆說了一堆,他已經在給彼此台階下了,可簡喬還是軟硬不吃,她越平靜徐瑾年越心不安。
簡喬沒應他繼續往前走。
徐瑾年想追上去,但這些年被簡喬養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此刻低頭。
最後轉過身,往反方向的包廂走去。
簡喬回到家後,迅速地洗了個澡,然後上床躺著,她太累太困了,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有好好地睡個覺。
隔天。
徐瑾年又一夜未歸。
可簡喬並不在意,早上吃完早飯,便開車到公安機關辦理護照。
回來的路上,醫院來了電話。
“徐太太,我們算了下時間,這幾天應該是您的排卵期,正是取卵的好時機,您和徐先生還有意向做嗎?”
簡喬差點忘了這茬。
她今年在做試管,可是不成功,沒想到這麼快又到了取卵時間。
結婚五年他們一直沒孩子。
徐瑾年不喜歡帶套,結婚前簡喬是事後自己吃藥,婚後她便順其自然,想著有個孩子也不錯。
可一年過去又一年,簡喬依舊沒有懷上孩子,徐家父母一直催說想抱孫子,她和徐瑾年也為此去做了體檢。
結果她沒問題,徐瑾年也沒問題。
但就是一直懷不上。
簡喬很愧疚,總覺得是自己問題,能給徐瑾年生個孩子是她最大的願望,所以最後決定去做試管。
一開始,徐瑾年很積極配合。
簡喬最害怕打針,可卻為了排卵連續打了十針排卵針,不僅疼還伴隨著極大的副作用,腹脹、惡心、嘔吐等,那段時間她整個人都蔫了。
徐瑾年看在眼裏也心疼,一直忙前忙後地照顧著她,甚至還推掉公司工作,休了半個月的假在家陪簡喬。
那時候簡喬覺得一切都值了。
可惜胚胎培養失敗了,修養了幾個月後簡喬還想繼續,徐瑾年卻興致缺缺,一會說工忙一會又說心疼她。
後來她才明白,是楊星星回來了,他不想再多個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