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野把薑衫送到樓下看著她進門才離開,離開前看著薑衫有些猶豫道:
“衫衫,我爸媽沒有讓你感覺不舒服吧?”
“我要是有哪裏做的不好的,你也要及時和我說。”
他害怕自己不開心的樣子讓薑衫覺得有些恍惚。
她搖搖頭微笑道:
“沒有,你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在電梯裏,薑衫還在回想著剛剛寧野的樣子。
腦中又閃過李京州說她事多,讓她不要再作了的厭煩模樣,心中覺得可笑。
李京州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她好,說女人太作了不好。
又說隻有他才會一直對自己好,隻有他才能接受薑衫偶爾的小脾氣。
原來,那不是愛啊。
原來愛一個人,是會害怕自己的一言一行對方會不開心,而不是覺得對方哪哪都不好。
薑衫回到家剛躺下,就接到了李京州的電話,聲音帶著些許醉意:
“Zelen酒吧,過來。”
薑衫心中燃起一種無名火,他這是在做什麼?
明明已經單方麵提出結束,她也同意了,現在又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你找錯人了,李先生。”
薑衫清冷的聲音想起,散去李京州幾分醉意,他緊緊攥著手機混不吝地嗤笑道:
“怎麼?身邊有別的金主?”
“沒想到啊,我的衫衫這麼厲害,還會拿假結婚來威脅我了?”
把林初送回家後他心中覺得煩躁,來了平時的場子又不少人問自己薑衫是不是和他結婚了,更讓他煩悶。
他當然不信薑衫是真的結婚了,隻覺得她學會了新招數用假結婚刺激自己。
女人的無聊伎倆。
見對麵沒有聲音,李京州剛想開口電話就被薑衫猛然掛斷。
他蹭地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陰沉。
薑衫什麼時候敢掛自己電話了?
旁邊的人正喝得起勁,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京州,你去哪?”
那人看著李京州的背影問道,隻聽到他冷淡又夾雜怒意的聲音:
“訓狗。”
......
薑衫直接掛斷了電話,心臟還砰砰直跳。
這是七年來她第一次主動掛斷李京州的電話,之前從未有過。
她是陪他最久的人,自然最了解他的脾氣,從不會給拒絕過他的人好臉色。
這次,她也是下了狠心要和李京州切斷關係。
雖說和寧野是協議婚姻讓雙方父母安心,但畢竟已經結婚她還是要尊重自己的丈夫。
正當薑衫想著,手機又想起來,是寧野。
她深呼吸了一瞬,接起電話,聽到那頭溫柔的聲音心中安定了不少:
“衫衫,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
寧野一向尊重自己,從不在晚上給自己打電話。
隻聽對麵躊躇了一番,半晌才聽到寧野輕聲問道:
“明天的慈善晚宴,你願意當我的女伴嗎?”
薑衫愕然,這種公開場合她從未去過,李京州從不帶她去正式的場合。
所以圈子裏的人都叫她上不得台麵的金絲雀。
她害怕給寧野惹麻煩,正想著怎麼拒絕就聽到寧野再度開口:
“不用怕,有我在。”
“好。”
思慮良久,薑衫才答應下來,她聽到對麵鬆了一口氣。
互道晚安後,門口突然傳來密碼鎖輸入失敗的聲音。
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掛斷電話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看著貓眼。
沒人。
她悄悄打開門,還沒來得及看門就被人大力拉開,緊接著跌入熟悉的懷抱,低沉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嗯?還說不想我?”
“衫衫,你的身體可比你主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