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櫃的酒碎裂一地,她像個瘋子一樣看向我,控訴我折磨她的心,“你就是見不得我身邊有人,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一點!”
“我難道就不能有朋友了嗎?我為你付出的還不夠多嗎?”
她哭著捶打我,“說啊,我付出的多,還是那個女人付出的多!”
她渾身酒氣,用力推我,我腳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片刺在我的手腕,頓時血流不止。
沈億安這才安靜了下來,她慌張看著我的手,拚命搖頭,“不是這樣的,老公,不是的,我沒想傷害你的。”
她相靠近我,屬於許白身上的煙味讓我難受。
我下意識後退,她頭發散亂愣在原地摸了摸臉上的淚,“我......我先帶你去醫院。”
我們剛出門,就看見站在留下的許白。
和以前的傲氣不同,現在的許白看起來活的很小心,他似乎沒料到會遇見我,在我看向他的第一眼就開始躲。
沈億安不滿,“我說了我和他沒關係,你別嚇唬他。”
我手上血流不止,沒力氣和她掰扯。
沈億安望向許白的目光滿是關切,可許白支支吾吾,說有事要找她。
但因為有我在,他始終不說是什麼事。
血順著我的手臂流了一地,我開始頭腦昏脹。
沈億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為難的許白,沒等她開口,許白就拉上了她的手腕,“我去跟你說完,再送你回來。”
我用另一隻手給了許白一拳,自己也踉蹌的差一點栽倒在地上,“老子還在這兒站著呢,你他媽牽誰的手呢!”
許白捂著臉還沒說話,沈億安已經已經喊了起來,“魏哲鳴,你瘋了?!他隻是有事要和我說,你至於打他嗎?”
“他在這裏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你怎麼這麼狠的心!”
我冷笑,“沒有親人,那是他活該。”
沈億安一巴掌抽在我臉上,“別像個瘋狗一樣胡言亂語!”
我腦子發沉,原地搖晃,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我並沒有胡言亂語,許白家裏破產就是因為犯法,當初他們家偷稅漏稅,還動黑錢,為此拉了很多無辜的工人下水。
工人找不到出路,裏麵有我姥爺老家的一個熟人,雖說已經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老家一個村裏的,人家哭上了門,也不好意思拒絕。
當時,我唯一剩下的親人就是舅舅,他不過是讓那人在家裏住了一晚。
就被許白的父親說,想要為這些人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