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湊齊治療費,我拿出所有積蓄,甚至連房子都準備低價售賣。
正當我回家取房產證時,一開門。是紅彤彤的一片,所看之處都是大紅喜字。
我心底一驚,難道鄧星宇是準備向我求婚嗎?履行當初的娃娃親?
主臥不斷傳來嬉笑聲,我緩緩走到門口。
眼前的一幕卻是,媽媽寵溺地摸著沈怡婷的頭發,鄧星宇手裏捏著一份單子歡呼雀躍。
“婷婷,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做一個負責任的爸爸!”他開心地原地打轉。
媽媽也在一旁叮囑:“懷孕就不要勞碌,有什麼事就讓你姐姐做,反正她身體好,多做點也是應該的!”
“我還給她約了個彩禮能給五十萬的老男人,本人都不用到場,直接就能拿證。”
“等錢到手,媽媽就去4s店給你提車當嫁妝!”
我站在門口,內心泛著密密麻麻的酸楚。
鄧星宇,你真的以為那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嗎?
那我曾經為了航天事業偷偷流掉的孩子又是誰的呢?
免疫力的低下,讓我無法抵擋嚴寒,穿得再多也會渾身發抖,牙齒不斷打顫。
這也讓媽媽注意到我站在門口,她走過來,鄙棄地說:“你來這裏幹什麼?滾出去!”
“我隻想拿房產證,拿了我就走。”身體的不適讓我根本無法長時間站立,小腿發軟。
“房子我已經過戶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劃清界限!”
“就是因為當初有了你,我才和你爸結婚,這二十幾年我恨透了你!”媽媽的眼神淩遲著我,將我的血肉瓜分幹淨。
這句話就像惡魔的低語,從我出生後就伴隨著我。
媽媽表麵對我好,背地裏一直毆打我,還說我是雜種,孽緣。
對我好隻不過是奪走爸爸的財產。
我認為沒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沒想到爸爸出車禍去世後,媽媽就露出了真麵目。
媽媽大搖大擺地帶著自己的私生女進了門。
還改姓名,重新建立戶口本。
對我的態度也從剛開始的貼心照料變成後來的冷暖自知。
鄧星宇見到沈怡婷後,也變得不同,取消了娃娃親,對她百般嗬護。
我就像被人遺棄的爛布娃娃,無人問津。
許久,我抬起頭自暴自棄地說:“如你們所願,你們很快就見不到我了。”
“我要死了,滿意了嗎?”
鄧星宇立馬反駁說:“沈芊芊,事到如今你還在欺騙我們,那天你說過得病之後我就查了所有醫院的就診記錄,根本沒有你!”
“難道非讓我死在你們麵前才甘心嗎!”說完,我就想要去床頭櫃那裏拿走東西,卻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沈怡婷。
她就像觸電般一下子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大喊:“我肚子好疼!我的孩子!”
鄧星宇蹭地一下發了火,一腳踢在我的大腿處,整個人被衣櫃撞到又彈到地上。
瞬間,我的一條腿呈九十度彎曲,劇烈的疼痛讓我無法再思考,蜷縮在地上哭喊。
但媽媽隻是輕飄飄看了我一眼,說:“你就是死也要讓我拿到錢再死!”
鄧星宇抱起沈怡婷,狠狠踩在我的手腕上,怒道:“沈芊芊,像你這樣惡毒的人,活該你沒人愛!”
沈怡婷嘲笑的眼神似乎在說,我輸了。
這一刻,我似乎隻能感覺到心底的疼痛。
愛與不愛皆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