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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妻子初戀的兒子貪玩跑進冷庫凍傷,妻子卻將冒死救人的女兒關進冷庫,懲罰她救得不夠及時。

五歲的女兒在裏麵苦苦求饒,一遍遍地磕頭認錯,磕了一地的鮮血,也沒換來妻子的原諒。

等我匆匆趕回來時,看到的已經是女兒凍僵的屍體。

在這期間,妻子卻在陪著初戀父子,給他們做飯,陪他們逛遍遊樂園。

女兒火化當天,妻子初戀更是在朋友圈發了他們在北極看極光的合影。

【一家三口,天長地久!】

可當我帶著女兒的骨灰離開後,一向冷傲的她卻當場紅了眼,發瘋般尋找我的下落。

妻子秦月旅遊回來時,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扔到了她麵前。

「這是離婚協議,簽了吧。」

秦月卻隻是瞥了一眼,便自顧自地脫下外套,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放旁邊吧,我一會兒簽。」

很顯然,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鬧離婚了。

她一如既往地認為我又在耍小脾氣,哄兩句就能好。

但這次,我沒像往常一樣接話。

秦月見狀停頓片刻,從包裏拿出兩個極光掛件的紀念品,直接塞到我手裏。

「給,你和女兒的禮物,這是盛年專門幫忙挑的,你回頭可得好好謝謝人家。」

看著手裏的劣質塑料掛件,我隻覺得好笑。

專門挑的?

這分明是陸盛年父子不要的贈品!

陸盛年是秦月的白月光,之前他專門在朋友圈裏秀秦月給他們買的大幾千的周邊。

至於這兩個掛件,不過是他扔在地上的不要的贈品。

想到這裏,我直犯惡心,把那倆掛件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裏。

「別人不要的垃圾,我和安安也不要。」

掛件是,人也是。

聞言,秦月先是一愣,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緊蹙道:

「祁燃,你陰陽什麼?一個朋友圈而已,至於這麼斤斤計較?」

「再說,本來就是安安做錯了,要不是她搶救不及時,浩浩也不會凍傷,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替安安給浩浩賠罪。」

賠罪?我聽得想笑。

陸盛年的兒子陸浩貪玩被困冰庫,安安好心救人,可秦月卻恩將仇報,把她關進冷庫,懲罰她搶救不及時。

等我找到安安時,她已經沒了氣息,滿臉青紫,渾身是血,小小的身子蜷縮成一團。

安安死的時候都還在奢求秦月的原諒,在地上用鮮血寫滿「我錯了」。

可秦月卻隻顧著和陸盛年父子玩樂,絲毫不管安安的死活。

甚至現在,安安都死了,她都還在數落安安的不是。

想到這兒,我冷聲道:「明明是陸浩自己貪玩,你憑什麼把過錯都推到安安身上?」

「秦月,到底是因為安安,還是為了滿足你自己的私心,你心裏清楚。」

被我這麼一懟,秦月的臉瞬間陰沉下去。

「祁燃,我都解釋過了,你還在鬧什麼?」

畢竟之前,隻要她給我台階,我就算再不情願都會下,因為我想給安安一個完整的家。

但現在,沒必要了。

安安死了,我們的婚姻也徹底走到頭了。

想到這兒,我冷笑:「沒鬧,認真的,你這麼放不下白月光,那我成全你們。」

秦月正要發作,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輸入密碼的滴滴聲。

伴隨著一聲「解鎖成功」,陸盛年父子就這麼直挺挺地走進了客廳。

這輕車熟路的架勢,一看就知道秦月平時沒少把他們往家裏帶。

「秦媽媽!」

陸浩進來就往秦月的懷裏撲,更是將吃過零食的臟手往秦月新衣服上蹭。

我以為秦月肯定會生氣。

畢竟她有潔癖,見不得身上一點臟。

之前安安隻是不小心把水潑到了秦月身上,就被她一頓罵。

她更是在大熱天把安安趕出去罰站反省,後麵安安中暑暈倒,這事才算翻篇。

可現在,秦月不僅沒生氣,反而溫柔地撫摸陸浩的頭,絲毫不介意他的臟手。

看著這一幕,我莫名諷刺。

安安剛出生的時候,秦月對安安也很好,還特意給安安親手打了平安鎖。

可現在,她卻把對安安的寵愛全都給了別人......

不過以後,我不用再忍受這些了,因為我馬上就要離婚了。

在我思索間,陸盛年挑釁地看了我一眼,假惺惺道:「月月,我是特意帶浩浩上門賠罪的,安安她沒事吧?」

我瞥了陸盛年一眼:「你沒資格提安安,因為安安她已經......」

不等我說完,秦月便冷聲打斷,指著陸浩臉上那一道指甲縫大小的傷口憤憤不平道:

「她能有什麼事?倒是浩浩,他從小的夢想就是當演員,可現在他卻凍傷了臉。」

「都怪安安,要是她能早點救人,浩浩臉上也不至於留這麼長的一道疤!」

我卻覺得好笑。

陸浩臉上隻是凍裂了一個指甲縫的小傷口,秦月就擔心不已。

可安安在冷庫裏被凍得渾身是血,屍體發黑,她卻不為所動。

想到這裏,我冷眼看著秦月。

「秦月,那安安呢?她是你女兒,這些天,你有沒有關心過她,哪怕一次?」

麵對我的質問,秦月心虛地咬了下嘴唇,卻還是嘴硬辯解。

「我又不是沒派人來救,她才關了一會兒,能出什麼事?」

我心中冷笑。

一會兒?她嘴裏的一會兒卻是整整一晚上。

因為她臨走前關閉反鎖了冷庫,導致冷庫的管理人員來了也沒有辦法,最後還是強行破開大門,才把安安救了出來。

在我愣神間,秦月已經忽視我,招呼陸盛年父子坐下,轉身去給他們洗水果。

陸浩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拿過遙控器就開始換台。

在秦月端著洗好的水果出來的時候,陸浩突然對著電視大喊。

「欸,這個死掉的小孩,怎麼和阿姨家那個討人厭的小姐姐那麼像?」

秦月當場愣住,手裏的水果更是灑落一地。

2

眾人紛紛朝電視看去,此刻裏麵正在播報新聞。

「三天前,綠城旁邊的冷庫裏發現了一具女屍,經檢測,死者生前是個五歲的小女孩......」

秦月頓時愣在原地。

「這......不是昨天浩浩被困的那個倉庫嗎?」

說著,秦月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看向我。

我卻心中冷笑。

直到現在,秦月心裏想的還是她白月光的兒子,而不是我們的女兒安安。

我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冷聲道:

「到底是不是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畢竟你昨天可是親手把安安關進了這個冷庫。」

聽我這麼說,秦月一愣,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一旁的陸盛年也錯愕了片刻,便繼續裝模作樣道:

「哎呀,秦月,該不會這個穿著藍色衣服小孩就是安安吧?要不我們還是趕緊去醫院一趟好了!」

陸盛年刻意咬重「藍色」二字,秦月一聽瞬間冷靜下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鬆了一口氣,冷哼出聲。

「死丫頭那天穿的可是黃色的衣服,連衣服顏色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會是那個死丫頭!」

我卻心中冷笑。

秦月怕是忘了,人在冷到極致的時候會感覺到燥熱瘋狂脫衣服。

而安安那天的外套的確是黃色的,可她裏麵的毛衣卻是藍色的。

但凡秦月細心點,都不會記不住安安穿的衣服。

甚至,電視裏安安被抬出來的時候手上還緊緊攥著兔子娃娃。

這個兔子娃娃是安安最喜歡的玩具,從不離身,去哪兒都要抱著。

隻因為這個兔子娃娃是秦月買給她的。

雖然秦月是在給陸浩買禮物時順手在路邊攤淘的廉價玩偶,可安安卻一直視如珍寶,甚至死前都死死抓著不肯鬆手。

但凡秦月看仔細點,都能發現這個被抬出來的屍體就是安安。

可她卻沒有發現......

麵對秦月的冷落和忽視,我早已習慣。

畢竟她滿心滿眼隻有陸盛年父子,又怎麼會關注這些?

聽秦月這麼說,陸盛年勾唇一笑,趁機拱火。

「原來不是安安啊?前麵看祁燃哥一臉篤定我還以為這是安安呢!」

「祁燃,我知道你生氣,但你再怎麼賭氣也不能詛咒安安啊,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

陸盛年這是在陰陽我故意演戲。

被他這麼一挑撥,秦月也有些惱了,冷眼看我。

「祁燃,你太讓我失望了!為了爭風吃醋連親生女兒都詛咒。你根本就不配當安安父親!」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陸盛年,陸盛年說什麼就信什麼。

秦月一向偏心陸盛年父子,冷淡我和安安,她這個反應我一點都不意外。

之前安安和陸浩在幼兒園發生爭執,就因為陸盛年說了句是安安先動手,秦月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安安十個手板,更是逼著安安上門道歉。

可就算如此,安安也沒有喊過一次委屈,反倒對秦月更加體貼。

她會在秦月勞累一天回來後給秦月捏肩捶腿,還會在秦月生日的時候親手給秦月做生日蛋糕,祝她生日快樂......

現在想來,她根本就配不上我和安安的愛,也不值得我們去愛。

想到這兒,我冷冷地開口:「隨你怎麼想,對了,桌上的離婚協議,記得簽。」

說完,我懶得再和他們廢話,直接轉身回屋收拾行李。

我剛進屋,就看見陸浩坐在地上瘋狂咳嗽。

他懷裏抱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手上臉上滿是灰白的粉末。

我正要上前,秦月和陸盛年卻突然衝了進來。

陸盛年見狀瘋狂拱火:「祁燃哥,你有氣衝我來,為什麼要對浩浩動手?他還這麼小......」

不給我開口的機會,秦月一把推開我,徑直跑向陸浩,溫柔地將他抱在懷裏,滿臉關心。

「浩浩,沒事吧?別嚇秦媽媽......」

等陸浩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秦月才抬眼看我,眸子裏滿是怒火。

「祁燃,你是不是有病?連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看著她這護犢子的模樣,我覺得諷刺至極。

明明她對安安都不曾這麼溫柔關心過。

之前,安安高燒不退,哭著喊著要媽媽。

我打電話給秦月,想讓她來看看安安,可她卻說自己忙,冷漠拒絕,果斷掛斷電話。

可現在,陸浩隻是咳嗽了幾聲,秦月就擔心得不行。

見秦月給自己撐腰,陸浩氣鼓鼓地把懷裏的黑盒摔在地上:「都是它害的!」

「呸,什麼破玩意兒,一點都不好吃!」

盒子摔得粉碎,裏麵的白色粉末灑落一地。

我見狀頓時冷了臉,走上前,對著陸浩就是一巴掌,而後俯身蹲下,一言不發地撿起了地上的白色粉末。

陸浩被扇懵了,嚇得哇哇大哭。

秦月頓時惱了,眉頭緊蹙,雙眼噴火地瞪向我。

「祁燃!你是不是有病?為了一堆破奶粉至於嗎?趕緊滾過來給浩浩道歉!」

我卻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冷聲開口:「要道歉,也是你們給安安道歉!」

秦月一愣,死死盯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指了指地上的骨灰,一字一頓道。

「這些都是安安的骨灰!」

3

聽我這麼說,秦月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眼看我。

「祁燃,又想用安安來騙我?同樣的把戲耍兩次可就沒意思了!」

我卻冷笑:「你不信,大可自己去查。我有沒有騙你,一查便知。」

秦月滿臉不屑,篤定我在說謊。

「查就查,我這就戳穿你的騙局!」

說著,她立馬給助理打去電話,讓助理去查安安的下落,還特意開了免提,想要打我的臉。

可下一秒,電話那頭卻傳來助理顫抖的聲音。

「不好了,秦總,安安小姐她昨晚就死了!是被鎖在冷庫裏活活凍死的......」

助理話還沒說完,秦月已經愣在了原地,手機更是瞬間砸落在地。

「這麼說,安安真的已經......」

直到這一刻,秦月才相信安安是真的死了。

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顫抖。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派了人的,安安怎麼會死?」

秦月看向我的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立馬放下懷裏的陸浩。

她張了張嘴,剛想開口,陸浩就已經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浩浩!」

「月月,浩浩好像被嗆到了,看起來很嚴重,你能不能開車送我們去醫院?」

陸盛年伸手拉了拉秦月的衣角,語氣哀求。

聽他這麼說,秦月瞬間被轉移了注意力,滿臉擔憂地看著陸浩。

停頓片刻後,她還是抱起了浩浩。

「走,去醫院!」

臨走的時候,她給了我一個愧疚的眼神,更是在經過我的時候低聲道。

「祁燃,等我!我先送浩浩去醫院,等他情況徹底穩定下來後,我就回來給你和女兒賠罪。」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離去,隻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

我卻看得好笑。

明明叫個救護車就行,但她偏偏要親自相送。

哪怕知道安安死了,秦月卻還是選擇拋下我們。

她對安安的愧疚隻有那麼一瞬,我們在陸盛年父子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甚至她臨走時給我的承諾都是那麼地敷衍。

我冷笑一聲,找來鐵盒將安安地上剩餘的骨灰裝好,而後收拾行李,準備明天就搬走離開。

收拾行李的時候我扔掉了所有的情侶用品,撕毀了所有和秦月的合照,隻帶走了和安安相關的東西。

整理完之後,我洗了個熱水澡,上床睡覺。

......

睡夢中,我突然感覺到床明顯沉了下去。

睜眼一看,是秦月。

我就這麼冷冷地看著,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結婚七年,她的一言一行我再了解不過。

之前陸浩隻是手指破個口子,秦月都徹夜陪著照顧。

但這次,她卻中途回來了,明顯是心虛了。

在我思索間,秦月已經鑽進被窩,伸手抱住了我,把頭埋進我的懷裏。

「對不起啊,祁燃,安安的事我確實有責任......」

「可畢竟人死不能複生,總得往前看。」

「而且你之前不是總纏著我說,想再要個孩子嗎?」

她隨即伸手向下,我卻一把將她推開。

若是之前她這麼主動,我會很高興,高興她心裏在乎我。

但現在,我隻覺得惡心。

她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仿佛安安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隨手可以丟棄的物品。

在她心裏,我和安安都可以被替代的。

可在我心裏,安安不僅是我的女兒,更是我的精神寄托。

哪怕再生一個,也不是安安了。

我的安安,已經徹底回不來了......

被我推開,秦月愕然了片刻。

見我依舊神情冷漠後,她有些惱怒,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衝我甩什麼臉色?」

「難道真要逼我去死你才滿意?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我一再地拒絕,秦月也沒了興致,起身整理衣服。

「算了,你在家冷靜一下,我去公司了,今晚就不回來了。」

「不過祁燃,你要清楚,現在我才是家裏的支柱!」

說罷,她氣衝衝地離去,將門「砰」地關上,以此發泄自己的不滿。

我卻心中冷笑。

家庭支柱?她怕是忘了,當初要不是我選擇犧牲事業退居幕後,盡心盡力地照顧她和安安,讓她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拚去闖,她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成就?

她的成功離不開我的支持和付出,結果現在她卻反過來過河拆橋?

不過,用不了多久,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做的那些事情,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

想到這兒,我沒再猶豫,直接帶上行李和安安的骨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家,直奔機場。

離開家後,我買了機票,準備帶安安出國。

之前安安就一直很想去國外看看,但秦月總是借口自己太忙,還訓斥安安不懂事。

可聲稱自己很忙的她卻總是能擠出時間陪陸浩去玩迪士尼,去看巴黎鐵塔。

而之前,我為了維持我們可笑的婚姻每次都假裝視而不見,退讓妥協,還讓安安跟著我一起受委屈。

一想到安安,我就一陣自責,覺得自己虧欠她很多。

生前沒讓她如願,死後我決定好好補償一下安安,帶她去國外看看。

......

到了M國後,我帶安安看了日落,看了浪漫花海,還去打卡了她心心念念的迪士尼樂園。

我還專門抱著安安的骨灰和她喜歡的艾莎公主的玩偶合了照。

就在我抱著女兒的骨灰準備前往下一個景點的時候,手機響了,是秦月打來的。

「祁燃,你在家做好飯,晚上回去我們好好聊聊。」

之前秦月從不回來吃飯,以至於我每次備好的飯菜都被迫變冷倒掉。

後麵漸漸地我也沒再做她的飯,怎麼今天她突然願意回來吃飯了?

不過不管她想幹什麼,我已經管不著了,畢竟我們已經結束了。

「嗯。」

我佯裝答應,而後果斷將秦月拉黑刪除。

做完這一切後,我繼續帶著安安排隊逛景點,體驗遊樂項目。

就在我要打卡完所有的遊樂項目的時候,手機再次響了。

依舊是秦月打來的,這是她新換的號。

剛接通,秦月的聲音就從裏麵傳了出來。

若是之前,我這麼放她鴿子,她肯定會勃然大怒。

可這次,秦月並沒有憤怒的責罵,聲音反倒帶上了一絲哭腔,隻聽她慌張道:

「祁燃,你怎麼出國了?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拋下我一走了之?」

「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你趕緊回來!」

我隻覺得有病,冷笑道:

「你同不同意都不重要了,比起關心我,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秦月卻不由一頓:

「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還不等秦月理清思緒。

下一刻,秦月身旁卻突然響起一陣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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